此女喚作蘇櫻,因為外貌風采與移花宮主相似,而被苦戀移花宮主不得的魏無牙收為養女,甚至傾盡全力將蘇櫻培養成邀月的翻版。
蘇櫻靈動狡黠,冰雪聰明,還精通醫毒藥理,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
再加上絕世的風采和不俗的容貌,想來這世上九成九的男子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不敢有半點無禮。
可偏偏小魚兒卻好似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別扭,嫌棄得很。和她說兩句話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當然,前提是他得有胡子。
蘇櫻卻是一副柔柔弱弱,低眉順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不管小魚兒怎么呵斥,她都是低聲下氣的硬受著。只是有時候笑嘻嘻的說兩句話,卻可以把小魚兒氣的半死。
小魚兒沒好氣的道:“我是去找你義父的麻煩,你干嘛跟著我來。”
蘇櫻笑嘻嘻道:“因為我怕你死了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沒有夫君了。”
“你才要死,我可是天下第一人聰明人。”小魚兒怪叫道:“呸呸,誰是你夫君?誰要是做了你的夫君,非得折壽七八十年才對。”
蘇櫻一臉凝重道:“你放心好了,就算你英年早逝,我也不會去找別的野漢子。”
小魚兒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原本就凌亂的頭發,此時更是如同雞窩一樣。
一向他都是別人的魔星,現在蘇櫻卻成了他的魔星。
兩人一路吵鬧,走的不算快,又過了半個來時辰,遠遠的瞧見一片濃密的樹林,蘇櫻指著前方道:“再走一段路,就到地方了,到時候小心行事,可出不得半點差錯。”
她話還未說完,就瞧見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自樹林中竄出來,一溜煙的鉆入旁邊的亂草中。
過了半響,又聽到草叢一陣響動,如波浪般起伏不定,竟像是許多老鼠跑來跑去。
小魚兒皺著眉頭道:“魏無牙一向把這些老鼠當成寶貝,現在為什么讓它們到處亂跑?”
蘇櫻蛾眉微皺,此刻她已斷定魏無牙的洞中必然有極大的變故,否則,這些老鼠的確不會跑出來。
這里好歹是她生活了十來年的地方,魏無牙多多少少也有些養育之情,她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陰暗的天色中,卻見地上躺著兩具尸體。
其中一具是個昂揚大漢,身上穿著件五色斑斕的錦衣,面色黝黑,滿臉虬髯。即使人已死,卻仍給人一種虎死骨立的感覺。
小魚兒皺眉道:“奇怪,這不是十二星相中的“虎”嗎?怎么死在了魏無牙的洞口。”
蘇櫻滿面鄭重,上前拉開這“虎”白山君的袖子,捏了捏他的胳膊。又拉開衣襟,按了按他的胸口,喃喃道:“好強的內力!好可怕的高手!難道是移花宮的兩位宮主親至?或者是燕南天重出江湖?”
小魚兒到:“怎么回事?”
蘇櫻道:“白山君雖是個奸詐小人,但武功高強,還自創出絕學“虎嘯寶鑒”,且他的力氣極大,有千鈞神力。可現在他手臂經脈爆裂,手骨幾乎粉碎,就連胸口也被人震塌陷了。”
小魚兒也上前檢查了一番,嘶聲道:“他和人對拼了一掌,只有一掌,便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掌不斷拍斷了白山君的手骨經脈,勁力甚至還順著手臂蔓延至他的胸口,讓他的胸口都塌陷下去。
兩人面面相覷,又前去查看另一具女尸,容貌艷麗,蘇櫻恰好也認識,這是十二星相中的“馬”,自號“踏雪”,本名馬亦云,與“虎”白山君是一對夫妻。
而馬亦云的渾身上下,只有眉心一點傷痕,有鮮血汩汩而出。
這傷痕細如針孔,兩人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兵器造成的,直到看到另外一棵樹上一根沾著血跡的松針,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中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