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道:“她一個人回來的?”
那長腿侍女沉吟了片刻,道:“還有一個男子。”
邀月微蹙峨眉,渾身散發著股冰冷的意味,身旁的幾個侍女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那男子是當初擅闖移花宮的不速之客!?”“是。”那侍女戰戰兢兢的回道。
“好,好,好。”邀月冷笑一聲,整個宮殿,似也因為這三個“好”字變得充滿殺機,充滿寒意。
邀月不再詢問,嬌軀好似浮光掠影般飄出宮殿。
未幾,便已來到了移花宮另一片核心的主殿之中。
這殿上刻著“飛星”二字,其規格龐大,僅次于憐星先前所在的那一座“孤月殿”。
“姐姐,既然來了,就快進來吧,外面天冷了,別著涼了。”憐星的聲音忽的從宮內傳來,清晰的落入邀月的耳朵中。
邀月冷哼一聲,走進孤星殿中。
砰!
垂卷的珠簾驟然炸開,好似雨點般四下飛散。于此同時,邀月一雙明眸冷冷的掃視著殿中的一切。
只是瞧了眼眼前的場景,邀月怔了怔,旋即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嫉妒、惡毒的情緒。
但見孤星殿中有張玉塌,憐星玉體橫陳,側臥在上面,一手撐著臻首,愈發襯托出宛如山川般起伏的優美姿態。
這并非是讓邀月憤怒的原因,真正讓他生氣的是這玉塌之上,還有另一個男子。
男子的容貌或許不及當初那負心漢江楓,但身上卻有一股縹緲虛無的韻味,好似隨時都能乘風化仙而去,不類凡俗。
這男子面露寵溺的笑容,瞧著憐星的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溫柔,正剝了著荔枝,伸手喂進憐星的紅唇中,偶爾還刮一刮憐星的瓊鼻,惹得憐星一陣嬌嗔。
絕大部分人瞧見這一幕,只會見著兩人當成天造地設的一對,生出羨慕或者祝福之意。
可是邀月卻幾乎憤怒的要爆炸。
這郎情妾意的畫面,偶爾也曾出現在她的午夢之中,只是把憐星換成了自己,那男子則是換成了江楓。
“姐姐,好幾個月沒見你了,你的臉還是冷冰冰的呀,要多笑一點才好看。”
憐星的面上笑靨絢爛,語氣亦是天真稚氣,仿佛是美麗而嬌甜的少女一般:“對啦,姐姐,我們才剛趕回來不久,身子疲倦,待會洗漱一番便要休息,今晚就不和姐姐敘舊了,姐姐你先回去吧。”
邀月這才剛剛進殿,這還沒說一句話,憐星就又下逐客令了。
“憐星,你放肆!”
邀月壓制不住怒氣,身影一晃,忽的就飄到了夏云墨面前,一條欺霜賽雪的玉手自寬袍內探出,掌勢猶如天河般傾瀉而出。
這一掌威勢之盛,莫說是個人了,便是銅墻鐵壁也要被擊穿。
這一掌來的太快,幾乎叫人無法躲避。
但夏云墨沒有閃避。
他也用不著閃避。
“姐姐,我的夫君,可不是你能教訓的。”
憐星宮主面上泛著白玉似的光澤,輕輕的推出一掌。
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你,更不會讓你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