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面容亦漸漸冰冷下來:“姐姐?呵呵呵,你當真把我當過姐妹嗎?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你的陰影中,不敢違背你的意愿,不敢去做任何令你不高興的事。我只是你的跟班,你的傀儡,你的仆從,而不是你的妹妹!”
就在此時,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兩人向前那一記掌力對拼,將眾多移花宮弟子驚動,她們紛紛趕了進來。
只是瞧見飛星殿中的情形,眾弟子忙的低下頭去,只當做沒看見。
“大宮主,二宮主,你們這是……”一個杵著綠色拐杖的老嫗走了出來,她的移花宮的長老,她已伺候過三代掌門人,輩分極高,勉強能在這兩姐妹面前說的上話。
“這里沒你們的事,都給我滾出去。”邀月低沉著聲音道。
憐星冷笑道:“怎么?是怕自己丟臉,所以讓她們都出去?”
邀月渾身充斥著冰冷的殺機,眉宇間蘊含著雷霆怒火,怒斥道:“憐星,你莫以為……”
“不用做出這幅姿態了。”憐星冷冷打斷道:“我已修成明玉功第九層,現在我不必再怕你。”
移花宮眾弟子瑟瑟發抖,同時也不由得露出驚奇之色。
平日里憐星宮主都是一幅溫柔似水的模樣,偶爾還帶著幾許少女的調皮,親切溫和。就算是弟子犯了錯,也鮮有重罰。
而邀月宮主才是移花宮真正的主宰,霸道而殘酷。平日里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站在她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偶爾兩位宮主走在一起,那所有的光芒都會被邀月所奪取,所有人第一時間所注意到的,永遠都是邀月。
其實這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身姐妹,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
只是邀月那唯我獨尊的氣場一經張開,莫說憐星了,就算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可如今,憐星卻完全不落下風,同樣散發著攝人的光彩,整個人更沒有半點柔弱氣質。
憐星周身上下籠罩著寒霧,整個人好似月宮仙娥一般。而以她為中心,整個飛星殿的溫度驟然下降,甚至在她的腳底下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塊。
當明玉功到了第九層之后,真氣就會轉化為陰寒屬性,可以輕易的將人凍成冰塊。
“姐姐,我如今已臻至明玉功第九層,我還有一個愛我、惜我的情郎。”
憐星從懷里掏出快金黃色的牌子,牌子上刻著個老鼠印記,下方有“無牙”二字,反面則是“無牙門下士,可殺不可辱”十個字。她繼續說道:“就連你殺不死,對付不了的魏無牙也被我輕易取了性命。”
邀月皺眉道:“你想要說什么?!”
憐星道:“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強,不管什么東西,我都爭不過你。可現在無論哪一樣,你都比不過我。武林本就是強者為尊,移花宮自不例外。以前你的武功比我厲害,所以你是大宮主。可今天之后,我就是大宮主,而你是二宮主!”
這語言好似刀一般,刺進邀月的心口,她厲聲呵斥道:“大膽,當著眾弟子的面,竟說出如此狂妄話語”
憐星理也不理,反而繼續道:“哦,對了,我和夫君回到移花宮前,還見過小魚兒。”
邀月心中一沉,失聲道:“什么?”
憐星淡淡道:“我們已經把十幾年前的事情告訴了小魚兒,小魚兒也知道了自己和花無缺是親生兄弟,絕不會再自先殘殺。”
輕飄飄的話語,落入憐星的耳中,就恍若晴天霹靂一般,她雙眸無神,身子氣的發抖,身上的氣機更是混亂不堪。
過了好半響時間,邀月總算是回過神來,她雙眸中射出仇恨的光芒,一字字道:“為什么!?這件事當初還是你提出來的,足足用了十來年的時間,才造成今天的情形。”語氣冰冷如萬載寒冰,無論是誰都能夠感受到那股冰冷的肅殺之意。
憐星冷冷道:“我若不說出那計劃,你怎么會留下那兩個無辜孩子的性命?”
邀月咬牙切齒道:“你莫非真以為自己救得了他們,你只是讓他們更加凄慘,死的更快罷了。他們原本只會死一個人,但現在兩個都要死,我會把他們兩人都殺了。”
憐星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緊緊注視著邀月,眸子中映出對方清冷的面容,沉默半響,終于一嘆:“江楓在死前曾說過一番話,解釋他為什么會不喜歡你,反而選擇了一個婢女。”
邀月身子一顫,貝齒咬了咬紅唇:“說吧,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不知好歹的蠢男人,能說出怎樣的高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