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不煩,柳若松正要去一醉方休,管家飛快的跑了過來。
“是什么人?”柳若松平淡的說道,萬松山莊雖要遭滅頂之災,但如今也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地方,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來的。
“他說,他是太玄神君夏云墨。”
“太玄神君?夏云墨?這是什么……。”柳若松就要揮手讓管家將那人打發走,忽的神色一動,響起了江湖傳說,道:“把他請進來吧。”
不多時,柳若松便見到了那位號稱“太玄神君,夏云墨”的人。
這人毫無疑問是個美男子,面容溫潤如玉,最令人難忘的,則是對方那一雙璀璨若星辰的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又仿佛有著堪破塵世一切的智慧。
只是被這眼睛一掃,柳若松便覺心中一凜,仿佛所有的秘密的被人進窺探眼底。
“這位少俠請了,不知找柳某人,到底所為何事?”柳若松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心頭卻暗自猜測來人的身份。
太玄神君?
夏云墨?
即使過了百年,當年江湖上的那兩位傳奇人物依舊是耳熟能詳。
難道,這人就是太玄神君,亦或者夏云墨的傳人?
這是這人自稱太玄神君夏云墨,又是什么情況?柳若松簡直是一頭霧水。
夏云墨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抱了抱拳,開門見山道:“有禮了,本座夏云墨,欲借“天外流星”一觀,莊主素來大方,想來不會拒絕。”
話語平淡輕松,就好似只是柳若松請他吃頓飯,喝頓酒一般。
柳若松氣得半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臉皮的人。
那“天外流星”可是他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丁鵬手中奪來,為此還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可這人卻直接向他索取,當真是好不要臉皮。
但他涵養甚好,再加上“太玄神君”、“夏云墨”這幾個字蘊含的分量極重,他一時間也不敢發怒,只是冷冷的說道。
“這一招乃是我自創“青松劍譜”最后一式,耗盡我畢生心血所創。閣下強行索取,豈非太過?”
不得不說,他說的話實在很是在理。不用大儒名家,便是隨便找個人來,都非得大大贊同不可。
夏云墨似笑非笑的瞧了柳若松一眼:“哦,這真是你的自創的絕學?”
柳若松面色變也不變:“不錯,正是柳某所創。”
夏云墨拊掌笑道:“這“青松劍客”四個字實在配不上你,你的臉皮可要比青松厚的多,不如就叫“城墻劍客”,這倒是合適得多。”
柳若松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實際上,實際上若非眼前這年輕人來歷神秘,似與傳說中的武林人物掛鉤,他早已一劍刺了過去。
夏云墨揮了揮手,淡淡道:“去吧,去把劍譜取來,讓我瞧一瞧這一劍到底有何奧妙。”
柳若松沉吟片刻,嘴角忽然掀起一絲冷笑。
“來人,把我的劍取來。”
兩個紫衣錘髻的童子,捧著個裝潢華麗的劍匣,已來到了柳若松身后。
柳若松啟匣,取劍,拔劍,“嗆啷”一聲,長劍出鞘,聲如龍吟。
夏云墨微笑道:“好劍。”
豈止是好劍,這是柳若松花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去請關外名匠吳道古鑄就的。削金斷玉,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