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劍到了這里就已經死了。
蕓兒只會這奪命十三劍,后面的變化,卻不是她能夠施展的出。
夏云墨已陷入了思考之中。
腦海似有無數的人影在施展不同的劍法。
忽然間,他的身子一掠,已來到蕓兒的身邊,奪走了她手里的木劍,然后一劍刺出。
夏云墨這一劍刺的很慢,很慢。
雖然慢,卻還是在變。
一劍揮出,不著邊際,不成章法。但是這一劍就像是吳道子畫龍點的睛,雖然空,卻是前邊十三劍所有轉變的樞紐。
然后,夏云墨就刺出了第十四劍。
奪命十三劍是一株花,而前面的十三劍只不過是這朵花的根莖,而第十四劍則是它的枝葉,第十五劍,鮮花開放,那才是真正的花朵……
前面十三劍已經招招奪命,至兇至毒,但跟夏云墨如今施展出的第十四種變化相比,卻又無比可笑,宛如稚童與壯漢角力。
閣樓里的殺氣和劍氣都很重,宛如滿天烏云密布。
可隨著這一劍的刺出,忽然間滿天烏云都撥開了,現出了陽光。
并不是溫暖和煦的陽光,而是流金鑠石的烈日,其紅如血的夕陽。這一劍刺出所有的變化才真正到了盡頭。
但夏云墨知道,還有第十五種變化,也是真正的第十五劍。
那才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他身子一動不動,沉思良久,劍尖忽的一顫,正要再刺出去時,卻又停了下來。
“啪”的一聲,木劍斷了,而后被風一吹,立刻化作無數齏粉,隨風飄逝。
這本就不是人間該有的劍法,木劍又如何承受。
蕓兒驚訝道:“莫非,剛才的就是第十四種變化。”
“或許差了許多神髓,但也算作第十四種變化。”
夏云墨長嘆道:“可惜,我并未真正修煉過奪命十三劍。奪命十三劍的威力雖完全無法與第十四種變化,第十五種變化相提并論,但奪命十三劍卻是第十四種變化、第十五種變化的根莖,若沒有這奪命十三劍,那么后面兩種變化,只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蕓兒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可只是看了一次奪命十三劍,公子便能推演出第十四劍,公子的悟力、見識亦是超邁凡俗。”
夏云墨啞然失笑道:“第十四劍或許很難,但無論是我,還是謝曉峰,亦或者燕十三,都能輕易將其推演出來,真正難的是第十五劍。就算是給我十年的時間,也未必能夠施展出它的神髓。”
他忽的目光一轉,道:“不知蕓兒姑娘姓什么?”
冒昧問一個女孩子的姓氏本就不是件禮貌的事情,但蕓兒卻是臻首微垂,面染紅暈道:“蕓兒姓鐵。”
“鐵開誠的鐵?”
“那是家父。”
“原來是名俠之后,失敬了。”
姓鐵的人很多,但蕓兒的姓卻絕不普通。
因為這是鐵開誠的鐵。
鐵開誠亦是二十年前的一代名俠,后來也俠隱了。
他曾擔任過威震江湖的紅旗鏢局總鏢頭,后來不知是何變故,辭掉鏢頭的位置,成了一代浪子游俠。掌中一柄神劍,殺盡魍魎鬼魅,論劍法足以邁進當世十大劍客之一。
鐵開誠少年時,曾遇到過燕十三,燕十三似乎是喜好這少年的赤誠之心,亦或者不愿奪命十三劍在自己手中斷絕,就將這奪命十三劍傳給了他。
其天賦異稟,甚至經過數年的專研,還施展出了奪命十三劍的第十四種變化。
夏云墨重新坐回了位置,眼前又浮現出了奪命十三劍的劍法。
第十五種變化,他一定是要去瞧一瞧,看一看的。
想到了奪命十三劍的第十五種變化,他又忽然想到了神刀斬。
若說第十五劍是劍中毒龍,那么神刀斬就是刀中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