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夏云墨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木刀之上,拊掌長嘆。
對于夏云墨和丁鵬這等高手而言,縱然是一點點細微的誤差,也足以致命,更何況是手中神兵。
就如同夏云墨當初與謝曉峰一戰,謝曉峰甚至從綠水湖中將謝家神劍重新打撈了上來。
可丁鵬卻用木刀對夏云墨手中的魔刀。
簡直就是找死。
當然,這并非是丁鵬自大成狂,而是他在蓄勢。
丁鵬曾敗在夏云墨手中一次,心靈蒙上了一抹塵埃。
他與夏云墨交手,便需要蓄勢,需要極致的信心。
魔刀雖強,但卻無異于是對自身的不自信,只有憑借神兵才能與對方交手。
信心一旦受挫,那么縱然刀法依舊精妙絕倫,刀勢刀意首先就要打上三成折扣。
更何況,憑魔刀獲勝,于丁鵬而言也是勝之不武。
丁鵬微笑道:“縱然手持天下無雙的神刀,也無法成為刀中之神,你這句話對嗎?”
“不錯,很有道理。”
夏云墨已站起身來,手持天下無雙的魔刀,目光與丁鵬對視,道:“刀中之神,這四個字本身說的就是人,而不是刀。”
丁鵬道:“出手吧。”
夏云墨道:“好。”
兩把刀同時揮出。
刀光霎時間鋪滿了整個藏兵樓。
云隱隱,一勾月。
刀光十萬里,寒如雪。
昨夜一簾春雨,小樓杏花滿階。
……
……
大乾王朝,山洲,某處隱蔽的山林。
夏云墨盤膝而坐,在他的雙膝之間放著一柄青青的彎刀。
天上只有一輪圓月,地上也只有這樣一柄彎刀。
月光透過稀疏的落葉灑在彎刀之上,彎刀頓時發出一聲清明,更是流露出妖異的氣息,竟似帶著某種可怕的邪性。
夏云墨的識海微微起了波瀾,絲絲縷縷的神識蔓延在彎刀上,似在烙刻下某種印記。
片刻后,夏云墨倏然睜開雙眼,“唰”的一聲,刀光飛起,大樹折斷,樹葉紛紛揚揚的落下。
“至此以后,這把刀的主人只有一個。”
這一柄魔性的彎刀,已徹底被夏云墨的神識洗刷,他已是夏云墨個人的兵器。
“我需要快一些達到宗師境界了,山洲越來越亂,這樣才有真正的自保自力。”
夏云墨呢喃了一句,便沉下心神,與“武字碑”溝通。
經歷了多個世界后,他已經算是半個武字碑的主人。而武字碑也能進行一些簡單無意識的溝通,通過它,或許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成功臻至宗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