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沒有完美的作案手法。
金九齡做的看似天衣無縫,但這些每件案子的背后似乎都能找到他的嫌疑。
一件、兩件還能說是巧合,可當所有的巧合都撞在一起,那么就是致命的破綻。
這案子之所以還未被揭穿,并非天下人太笨,而是“燈下黑”罷了。
所有人都被金九齡的名聲迷惑了,有誰會去想“天下第一神捕”就是名聲狼藉的繡花大盜?
而夏云墨則不一樣,他本身就知道金九齡是繡花大盜,再進行反推,也就容易得多了。
王世子面容一沉,略顯遲疑道:“你說……金九齡就是繡花大盜?”
夏云墨笑道:“十之**便是他了。”
王世子沉聲道:“可他為何要這樣做?他堂堂天下第一神捕,少林第一俗家弟子,為何偏偏要做一個見不得繡花大盜?”
夏云墨飲了一杯酒,道:“沒有人會嫌棄銀子多,更何況,將天下人像狗一樣逗得團團轉,你不覺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
啪!
王世子赫然起身,冷聲道:“既然如此,我這就遣人去拿下這金九齡。”
“慢著。”
夏云墨攔住了他,搖頭道:“金九齡是公門第一神捕,六扇門中許多捕快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而且還和少林關系密切。若沒有證據,就這般去捉拿金九齡,非但捉不住,還要惹出一身的麻煩,打草驚蛇。”
“那你認為應該怎么辦?”王世子轉過頭道。
如今他愈發覺得眼前這位知己好友深不可測了,非但武功造詣臻至化境,就連頭腦似乎也聰敏了許多。
“捉賊拿贓,只要找到人證、物證,就算他是公門第一神捕,有滔天背景,也逃不過制裁。”
“可是金九齡狡猾無比,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找到人證、物證。”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
金九齡已經回到了府上,他的面上陰沉得很。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了。
夏云墨最后的那眼神,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讓他骨髓發涼。
這眼神他很熟悉,他在抓捕一些比較聰明的犯人時,也是這種眼神,如貓在戲謔老鼠一般。
本來可以一口把這老鼠要死,卻偏偏要作弄一番,讓老鼠徹底的精疲力盡,精神崩潰,才開始慢慢享用這一道美味。
“必須得盡快解決這小子。”
金九齡不知賭夏云墨是否真正掌控了證據,他不敢賭,也不愿意賭。因為他一旦賭輸了,便是粉身碎骨,永無翻身出頭之日。
他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從密室里取出一張簿冊,簿冊里記載的都是黑白兩道成名已久的高手。
這些高手或許是某個門派的掌門人,或許是俠名遠揚的大俠豪杰,亦或者是做無本生意的江洋大盜……
但無疑列外,這些人都被他抓了把柄在手中。
有把柄在手,這些江湖高手便是他手中的木偶傀儡,讓他們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這小子不好對付,得找幾個好手,而且必須得找與我毫無干系的人才行。”
金九齡沉吟著,仔細翻閱簿冊,思考著對策。
他本身就是梟雄般人物,心狠手辣,已下定決心將夏云墨斬殺,以絕后患。
“追風劍、云渺真人、云海闊……”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九齡總算是選出了十三位高手。
這十三位高手距離五羊城都并不算遠,和他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干洗,而且每個實力非凡,十三人聯手,足以將此人斬殺。
“去吧,把這道命令傳下去,三天之內,我要見到此人首級。”
“是。”
夜色下,一人金九齡的府邸中走出來,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翻入小巷子中,四下張望了一眼,又繞了七八個彎,確定無人跟蹤后,這才全力直奔五羊城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