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盡頭一扇大門,大門還未打開,金九齡就已聽到了里面有人談笑的聲音。
是世子和那個喚作“李君逢”的家伙?
他們怎么在這里?
金九齡心頭不詳的預感更加凝重起來,但他并沒有逃走,反而整理下衣衫,郎笑一聲,推來了門:“世子殿下怎么有興趣到我這小地方來。”
門被推開,就正好瞧見夏云墨和平南王世子在里面喝酒,喝的正是他花了大力氣搜集來的佳釀美酒。
除了這兩人外,旁邊還坐著個女子,正是薛冰。
“好賊子,納命來。”
薛冰的脾氣實在不算溫柔,一見到金九齡,心中便有一股無名怒火直竄心頭,欺身上前,玉掌揮舞不停,竟在一瞬間拍出十八掌。
她實是怒極,下手一點都不含糊,這十八掌每一掌都是一記殺招,每一掌都足以將一個比牛還壯的大漢打的吐血而亡。
而這十八掌配合起來,掌力可謂已一浪疊著一浪,就算武功比薛冰厲害,乍一見此掌法,準備不足,亦是極有可能吃大虧。
但金九齡沒有并沒有吃大虧,更沒有躲避,他只是輕飄飄的揮出一掌,這一掌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
但薛冰那十八掌疊加起來的掌力與這一掌一經碰撞,便宛如驕陽下的冰雪,立時融化開來。
甚至這一掌還撕開了薛冰的防御,殘存的勁力轟然向她的腹部傾瀉而去。
薛冰嬌呼一聲,又拍出一掌,卻只覺得這股掌力強悍而詭異,身子忍不住向后跌去。
啪!
一只手按在了薛冰的肩膀上,旋即就有一股真氣傳入薛冰的體內幫助她化解這一股掌力。
“多謝。”薛冰底底的說了一聲。
“不要沖動。”夏云墨淡淡道。
“知道了。”
“這位可是神針山莊的薛大小姐,不知金某哪里得罪了薛大小姐,竟使得薛大小姐下如此毒手。”金九齡抱了抱拳,面容沉了下來。
薛冰冷冷道:“金九齡,不必裝模作樣,我們剛才蛇王那里過來,已經知道了你的陰謀,知道了你就是繡花大盜。”
“繡花大盜?”
金九齡心頭一跳,面上卻是越發的陰沉下來:“薛姑娘,我勸你最好收回這句話,金某雖不愿和一個女子計較,但你污蔑金某名聲,說金某是繡花大盜,也休怪金某今日不顧薛老夫人面子,非要討個說法不成。”
夏云墨從桌上拿起幾張薄薄的宣紙,輕輕一送,這紙就好似被一只無形之手托住,輕飄飄的送到金九齡面前,其勁力運用之巧妙,簡直令人嘆為觀止:“金九齡,不妨先看一看這幾張紙再說。”
“這……這……”
金九齡只看了一眼,就神色大變。
這幾張紙里既有昨夜王府府衛所盜的罪證,又有他兩個心腹手下的供詞,甚至他偷盜所得贓物所在的地點。
“金九齡,你現在還有何話說?”薛冰冷冷一聲道。
金九齡怔了片刻,旋即嘆息道:“何必,何必……李君逢、薛冰你們當真是膽大包天,被本神捕識破了繡花大盜的偽裝后,竟挾持世子,妄圖做出同歸于盡這等不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