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短時間內就名震天下的頂尖高手,雙眸如電,神采飛揚,目光往察知勤和他一眾最得力的手下一掃。
察知勤立時感到一股無形的氣機似從天外降落,融入到小花溪之中,這種感覺就像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座不可攀爬的巍峨山岳,突兀的橫在他的心頭,讓他立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噗通!
察知勤雙腳一軟,一下就跪在地上,眼角看處才發覺平時自己平日里那些以橫行市里,以豪勇見稱的一眾手下,早已跪滿身后,渾身發顫,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口號倒是喊得響亮,不過我不喜歡這個,換一個,你們所有人一齊來喊。”夏云墨嘴角勾勒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察知勤不明夏云墨的心思,只覺得這人喜怒無常,極不容易侍候,囁嚅道:“不知宗主要說什么口號。”
很快,察知勤等人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喊道:“小花溪全體同仁向明宗宗主敬禮。”
夏云墨哈哈一笑,左顧右盼,四下打量著小花溪,微笑道:“如此溫柔之瑯,小中見大,大中見笑,芥子納須彌,當非出自察老板的心手,未知是何人構思?”
察知勤忙的回答道:“宗主明察秋毫,小花溪乃根據秀秀小姐意思而建。”
夏云墨點了點頭,又微微抬手,彬彬有禮道:“諸位請起來吧。”
若說先前使肆意張狂,那現在就是溫和有禮,如沐春風,使得察知勤等人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叮叮叮~
忽的箏音響起,如萬馬奔騰,千軍廝殺,戰意沸騰。緊接著箏音轉柔,如若美人的呢喃低語,有著說不清的溫柔之意。
箏音悠然而止,突又響起幾個清音,如若清泉流水一般,將人內心的紛擾雜念滌蕩的一干二凈。
帶箏音完全落下,一把低沉卻悅耳至極的女音,從二樓敞開的廂房傳下來:“貴客既至,為何不移駕上來,見見秀秀。”
夏云墨雙眉一挑,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察知勤想搶前引路,夏云墨揮了揮手道:“不必客氣,我自己上去就是了。”
他走上樓,兩名小丫鬟待在門旁,見他上來,垂下目光,誠惶誠恐的把門拉上,讓他直進無阻。
待夏云墨進去后,又將門輕輕掩上。
一位白衣麗人,俏立近窗的箏旁,躬身道:“憐秀秀恭迎夏先生法駕。”
夏云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憐秀秀,圍著她渡了一圈。憐秀秀只覺得這人的目光灼熱放·浪至極,白皙的面頰不由得羞紅起來。
與此同時,也不由得生出一絲好奇之情。
無論在江湖中是何等人物,見了她后,縱然是心懷不軌,卻也要裝腔作勢,絕不會露出如此眼神。
只是這人的目光雖然帶著**,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戲謔和玩味之意,也不知是在想著什么。
“不錯,外貌很好,身材也不錯,還會琴藝,倒是可以列入十大美人的行列。”
十大美人?
憐秀秀心頭盡是疑惑之意,卻也聽得出這話語中帶著的幾分贊許之意,當即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知夏先生說的十大美人是什么?”
“女人啊,天生就喜歡臭美和攀比。”
夏云墨捏了捏憐秀秀的面頰,看著那白皙的容顏飛過兩朵紅云,這才哈哈笑道:“當然,男人也喜歡臭美和攀比,我除外。”
“想知道十大美人是什么,先把美酒送上來再說,本座突然想喝酒了。”
憐秀秀滿面羞紅,拉開近窗的一張椅子,道:“夏先生請坐,讓秀秀敬你一杯。”
夏云墨悠然坐下,拿起酒杯,接著憐秀秀纖纖玉手提著酒壺斟來的烈酒,旋即一飲而盡,悠悠道:“好酒。”
“再去那些紙和筆吧,本座今天興致來了,文思飛揚,手癢得很,要寫些東西。”
“嘿,寫完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十大美人了。”
……
長街上,一個身穿灰布衣,但卻有著說不出瀟灑之意的高手英俊男子,正往小花溪方向走去。
此人正是黑榜叱咤多時的乾羅山城城主“毒手”乾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