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溪。
厲若海、乾羅、風行烈三人向二樓走去。
就在此時,一陣縹緲的歌聲從二樓傳來。
“艷之花長于荊棘,最勇者方可摘取。思想的迷人之美,足令人為之沉溺。哥本哈根的解釋是正是誤,烏云飄在天空是毀滅或生機……是量子力學太驚人,令聞著戰栗,難道經典物理成過去……”
這聲音悅耳動聽,悠揚婉轉,更帶著幾許哀怨的意味。
只是這詞似乎過于玄妙,三人聽得半懂不懂。
待歌聲停歇,又有一把充滿玩笑戲謔的意味聲音響起:“乾兄、厲兄、還有行烈兄弟,既然來了,就快些進來吧。這女人喝酒不行,我正愁沒人陪我喝酒來著。”
乾羅大笑道:“好,別的事不論,但若是喝酒,我乾羅可是最在行不過了。”
這句話說完,乾羅已至樓內,倏忽到了花廳門前,昂然踏入。
在其身后,厲若海、風行烈緊隨而至。
一踏入房間中,三人就瞧見了一身白袍的夏云墨,嘴角帶著肆意張揚的笑容。在夏云墨的身旁,還有那七省色藝稱冠、賣藝不賣身的青樓才女憐秀秀。
只是這憐秀秀雙頰緋紅,嘴唇紅潤,面前還擺著好幾瓶酒,看著夏云墨的眼神幽怨無比,顯然是被這人灌了好幾壺酒。
憐秀秀這半生也算見識了不少英雄好漢,黑道巨擘,可從未有一人如夏云墨這般捉摸不透,變化莫測。
這人先是寫了三張榜,一張是“美人榜”,一張“驚惶榜”以及一張“風云榜”。
“風云榜”和“驚惶榜”憐秀秀不怎么感興趣,看不看都無所謂,她在意的是美人榜。
可夏云墨這家伙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美人榜”就放在面前,她一眼望去卻發現所有的字都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然后這家伙就一臉戲謔頑劣的笑容的望著自己,說什么“世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想要看榜,非得要贏他一局才行。除了比生孩子,無論什么都行。
贏了看榜,輸了就喝酒。
憐秀秀選擇了下棋。
身為聞名天下的才女,她的棋藝并不差,或者說能夠勝她的人并不算多。
棋子紛紛落下,這家伙下棋似乎看都不看一眼,只顧著調戲自己,落子如飛。
而棋子剛到中局,自己大占上風,困死對方一條大龍。
也就在這時,這家伙的氣質忽的變了起來,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雙眸子也透露著深邃和智慧,有著別樣的魅力。
雖然這氣質只有一剎那間的變化,卻依舊被憐秀秀明銳的察覺到了。
之后,夏云墨的棋藝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在一瞬間,就從一個初懂下棋的新手,變成了棋道大師,竟比她的棋藝還高一籌。
最后自然就是她輸了。
憐秀秀咬了咬嘴唇,“噸噸噸”的喝了半瓶酒。
小姑娘還不服氣,又和夏云墨下了好幾局的棋。
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棋差一著,險敗而歸。
憐秀秀雖然酒量不錯,但如此喝下去,只怕很快也要喝醉。于是撒了撒嬌,要換一個懲罰方式,
夏云墨也很大方,不喝酒也行,按照自己的要求表揚給節目便是了。
這些要求千奇百怪,就比如先前唱的這首“量子力學之歌”。
再之后,乾羅三人便來了。
風行烈向前踏出一步,長揖道:“風行烈拜謝宗主救命之恩!”
他作為龐斑的爐鼎,就算因為之前的奇遇,逃過鼎毀人亡的下場,但一身功力若想要恢復,便是天難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