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紙灑落在一張絕美的玉顏之上,女子睜開細長的眸子,帶著幾分慵懶嫵媚的意味。
過了片刻,憐秀秀的意識不再迷糊,恢復了清醒。
往旁邊一摸,只有些許余溫,那人已經離開。
臻首微轉,便看到夏云墨正伏在桌前,提著筆,也不知是在寫著什么。
看著這人的背影,憐秀秀心頭萬般思緒不由得涌上了心頭。
她已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天的時間,幾乎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可她依舊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如在迷霧之中。
許多時候,他的性子都是小孩子一般,任性妄為,往往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令人的舉動。
比如突然從門后跳出來,把人嚇一跳。又或者神秘兮兮的那一幅畫出來,說是百鳥朝鳳圖,吊足了她的胃口,結果打開一看卻是“小雞啄米圖”。
還有時候卻成了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吟詩作詞,下棋畫畫,無所不會,無所不精。
可偏偏好勝心強的很,無論自己怎么撒嬌發嗲也無法讓他假裝輸給自己一局。甚至在贏了之后,還會對自己大肆嘲諷一番,惹的她直跺腳。
偶爾間卻也會展示出一代魔道梟雄那如若地獄般酷烈的威嚴,只是瞧了一眼,便瑟瑟發抖,不敢抵抗。只能跪伏在地,任他驅使。
而無論是那一個狀態的夏云墨,都讓憐秀秀心動不已,不過短短三日時間,這個男子不但占據了她的身子,還將她的整顆芳心擠滿,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人或物。
憐秀秀哀嘆一聲,披了輕紗上前,柔柔的靠在夏云墨身旁,抬眼望去,便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眼,不禁問道:“這些天你似乎都在寫這個,還不讓秀秀看,這到底是什么?”
夏云墨吹干筆墨,擱下了筆,轉頭在憐秀秀嬌嫩的小臉上咬了一口。
“不讓你看是因為沒有寫完,免得到時候把秀秀你的好奇心勾了起來,整天纏著我寫,講故事,那豈不就麻煩了,今天才總算寫完,秀秀可以看了。”
憐秀秀撇了撇嘴,扭動嬌軀,伏盡他的懷里,大發嬌嗔:“你寫的東西,秀秀才沒有興趣哩。”
夏云墨揚了揚厚厚一摞的宣紙,笑道:“是是是,秀姑娘沒興趣,是小生厚著臉皮請秀秀姑娘幫忙斧正一番,小生感激不盡。”
憐秀秀輕輕一笑道:“這還差不多。”有的時候,這人會無限的遷就她,仿佛她就是要星星月亮,也要摘下來送給她一般。
當然,自己若真是如此不知好歹,這人一定會在自己屁股上狠狠的拍兩下,以作教訓。
憐秀秀拿起第一張宣紙,入眼處就是一行小字,凌厲如劍,其氣如云,仿佛要從宣紙上飛躍出來一般。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變化龍。”
“李府,后院,夏云墨無聊的曬著太陽……”
這卻是夏云墨寫的,的名字也是他自己作的主人公。
語言直白質樸,即使只是粗通文字的人,也能一讀就懂。不識字的人,也能輕松聽懂。
至于其中的內容,大概就是一個叫夏云墨的青年,父母雙亡,從小就當了李府家的仆從,受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