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夏云墨和左詩兩人在大街上游蕩著。
深夜的街巷充滿了安寧的韻味,似乎就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
左詩俏臉通紅,不勝酒力,行的左搖右擺。
自嫁了人后,她便在家里相夫教子,從未有半步逾規。這種既偷了人家酒喝,晚上又在在街頭浪蕩的行徑,卻是想也未曾想過。
夏云墨見她釵橫鬢亂,香汗微沁的風姿,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容。
忽的夏云墨眉頭一揚,摟住左詩的纖纖細腰,身影一晃,便掠入一條橫巷里。
腳步聲傳來,一隊巡夜的城卒,拖著疲倦的腳步,毫無隊形可言地提著照明的燈籠,例行公事般走過,看也不看四周的情況。
左詩探出頭去,青絲順著白玉似的面頰如瀑布般垂落,看著城卒遠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醉態可掬的說道:“好險呀,要是給抓去坐牢了可不得了,虧我還動不動以坐牢嚇唬不聽話的小雯雯。”舉步便溜出巷外。
走了才幾步,步伐踉蹌,便要摔倒。
夏云墨走上前來,抓住她衣袖,輕環住她的纖腰,扶著她站好。
左詩掙了一掙,嬌俏的斜睨了夏云墨一樣,小孩子般嘟囔道:“不要以為左詩醉了,左詩若是想走,比平時走的還要快呢。”
夏云墨心頭一動,隨手折斷一根樹枝,衣袖一揮,樹枝便已插入三、四丈外的地面石板出,面露戲謔的笑容道:“詩兒你沒有醉嗎?那就證明給我看,現在筆直的走過去,將樹枝拔起,再筆直走回我這里來。”
左詩也沒有注意到夏云墨對她的稱呼變得親昵起來,抬頭等著前方仍在微微顫震的樹枝,坑定地點了點頭,嬌哼一聲道:“放開我,我這就去把樹枝拔回來。”
夏云墨松開了手,左詩立時跌跌撞撞往樹枝走過去。
開始那七八步還好,到了還剩下三四步就可以到樹枝所在之處時,那秀麗的美人已偏離了正確的路線,搖搖晃晃往劍的左旁走過去,跌跌撞撞的,眼看就又要栽倒。
夏云墨飛掠而起,一手摟著她的蠻腰。接著足尖輕點,兩人落在右旁一所大宅的石階上,讓左詩挨著門前鎮宅的石獅子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的石階坐了。
這時左詩香江一陣抽搐聳動,還有嚶嚶的輕微哭泣聲傳來。
夏云墨并不驚訝,柔聲道:“詩兒是有什么心事嗎?便說出來吧,我在這聽著。”
左詩搖頭,嗚咽道:“左詩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夏云墨拍了拍她的香肩,天魔迷夢大·法運轉,柔聲道:“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受一些了。”
一只手摟著她的纖腰,將那輕柔的嬌軀盈滿懷抱,同時催發太陽真氣,注入她的體內,免得酒后寒侵。
他今日邀請左詩喝酒,看似一時興起,實際卻早有打算。
原來夏云墨在診斷左詩體內鬼王丹毒時,就發覺她的經脈有郁結之象,這是長期抑郁,卻又苦藏內心的后果。若不能加以疏導,即使是治好了鬼王丹,只怕不到三十歲,就要香消玉殞。
因此他才故意引左詩喝酒、夜游,并微微運轉天魔迷夢大·法,讓左詩能將心事吐出,解開心頭的死結。
夏云墨將嘴湊到垂頭悲泣的左詩晶瑩的耳邊,輕輕道:“說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受一些。”
左詩哭的梨花帶雨,嗚咽的將她的往事講了出來。
原來,左詩在兩歲時,左詩的母親便在兵荒馬亂中受賊兵所辱而死,剩下她和父親左伯顏相依為命,賣酒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