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我要走了。”
鷹緣面帶微笑,笑容中竟有著一種解脫之意。
韓柏怔了怔,面上露出哀色,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師父,你要圓寂了么?”
鷹緣敲了敲韓柏的腦袋,搖了搖頭:“不是,是去追尋我父親的足跡,我在這方世界也呆夠了。”
韓柏頓時明白,鷹緣是要破碎虛空,去往另一個世界。
不過都是去往另一個世界。
似乎……還是和圓寂差不多。
鷹緣又道:“你體內有赤尊信留下來的魔種,魔種很有可能將你化作一個滿心暴戾,只知殺人的魔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韓柏的眉心。
片刻后,鷹緣的氣息弱了不少,相反韓柏卻多了一絲禪意與深邃,如一尊修行佛法多年的大德高僧。
“此間事了,你就回西藏布達拉宮,成為下一任活佛吧。”
韓柏雙手合十,聲音無悲無喜道:“謹遵法旨。”
鷹緣站起身子,向四周望了望,目光中帶著幾許眷戀。
下一刻,他足尖一點,身子高高躍起,虛空中泛起一陣透明漣漪,隨即整個人消失不見。
夏云墨輕嘆一聲:“又走了一個對手,可惜,可惜。”
……
朝廷這段時間風云變動,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先是“朱元璋”重用明宗宗主夏云墨,奉為“日月國師”,后又再請鬼王出山,漸漸架空了丞相胡惟庸。
半個月后,一道圣旨令下,以丞相胡惟庸勾結魔教妖人為由,抓捕一家老小。
當日胡惟庸腹內果然出現了不少天命教高手,造成了禁衛軍不少的死傷,后來“日月國師”夏云墨親自出去了一趟,勢如破竹,非但抓捕了胡惟庸,還讓他當眾承認了種種惡行。
其后又審訊了一番,凡是與胡惟庸牽連的,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一千多人,朝廷震蕩,百官惶惶。
民間拍手稱快,畢竟胡惟庸等人的名聲實在太差。他們死了,反而為朱元璋贏得了巨大的聲望。
還有人猜想,陛下如今是要澄清玉宇,只怕大將軍藍玉也跑不了。
只是“朱元璋”沒有動藍玉,卻有人看見“日月國師”夏云墨進入過藍玉的府內,待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藍玉大將軍在早朝上請陛下將他調到邊疆,守衛國土。
至此以后,藍羽大將軍就再也沒有回過京城,并且在其后的幾次戰爭中都立下了赫赫威名,在民間頗有美名。
此外,這段時間中,明宗在朝廷的幫助下,勢力已經遍布天下,整合了大半個江湖,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大門派,勢力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