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紫蘭軒出來后,夏云墨登上馬車,前往安平君府邸。
莫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進入安平君府中,早有美貌婢女相迎,領著夏云墨前往宴會的客廳。
轉過一條長廊,沒過一會,只聽得一陣陣絲竹管樂之聲,還有歌姬曼妙的歌聲,自宴廳中傳出。
夏云墨步入大廳中,當即迎接他的,并非禮賢下士的安平君,而是一眾手持兵器的食客。
“夏先生,得罪了。”
“上!”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眾食客手持各種兵器,向夏云墨殺了過來。
霎時間,勁風作響,四面八方的都是呼嘯的刀光劍影。
夏云墨非但沒有任何驚懼震怒之意,反而微微一笑,只是衣袍一揮,如白云出岫一般卷了出去。
便聽“鏘啷”聲、“哎呦”聲不絕于耳。
十來二十口兵器在一瞬間被衣袍卷入,叮叮當當一陣脆響,皆是化作碎片跌落在地。而一眾食客也只覺得從兵器上傳來一股大力,虎口生疼,身子一震,仍不住踉蹌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讓我來!”
一陣山搖地動中,鄒猛好似由頭洪荒巨獸般向夏云墨奔來,手中持著巨大的鐵錘,虎虎生風,又是一記“揚天一錘”。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鄒猛的體力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再加上面對是夏云墨這近乎傳說的人物,因此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留手,全力施展。
這一錘之下,掀起勁風狂暴,當真是有開山裂石之威。
一旁的吳平看得心驚肉跳,若比試時鄒猛施展出如此威力的“揚天一錘”,只怕他也無法以柔克剛,極有可能來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面對如此強悍的一擊,夏云墨去只是輕輕探出了一根瑩瑩如玉的手指,點了上去。
當!!
巨大的鐵錘轟擊在纖長的手指之上,灰塵激蕩,整個大廳都是一震顫動,好似地震一般。
夏云墨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而鄒猛卻是如遭重擊,口噴鮮血,身子好似炮彈一般砸了出去,將好幾座席位掀翻,足足飛出四五丈的距離,撞在了墻壁上,軟軟的癱坐在地,才總算是停下來。
“這……這……”
安平君等人瞧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全都瞠目結舌,頭皮發麻,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響,那安平君一屁股爬起來,連忙走到夏云墨的面前,微伏身子,略顯諂媚道:“安平君見過夏先生,門客無禮,還望夏先生見諒。”
實際上,安平君此前就得到了夏云墨的消息,還知曉對方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這就讓安平君心里又多了些懷疑,如此年輕,又怎么能擁有近乎神仙般的手段。于是吩咐一眾食客,等下試一試這夏云墨到底是濫竽充數,還是確實有真本事。
只是這結果,險些把他的下巴駭的掉在地上。
安平君現在連忙巴結起夏云墨來,生怕對方心頭一個不如意,拂袖而走。
好在夏云墨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的說了一句:“無妨。”
吳平也走了過來,半跪在地上道:“吳平泄露了先生的蹤跡,請先生責罰。”
“你們能找到我,是我想要你們找到我,既無錯,又何來懲罰。”
夏云墨衣袍一揮,吳平便覺有一股無形而龐大的力量托著自己,讓自己不得不起身。
安平君連忙道:“夏先生請上座。”
夏云墨也毫不客氣,坐在了首位,安平君陪坐。大廳中,歌舞又起,一片歡樂之意。只是眾人瞧著夏云墨的目光,多了些崇拜與意動。
這位夏先生的確是有著滔天本事,那吳平不過是個武館學徒,只是跟隨先生三天,就學得了如此本事,若是自己能抱上這一條大腿,何愁不能輝煌騰達。
一時間,眾食客心思拂動。
安平君恭敬道:“敢問出自何門何派?”
“本座來自一個隱世門派,此門派喚作明宗,本宗不問世事。夏某作為傳人,今次方才履足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