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一簇桃花,雙眸中蘊含著任何言語都無法描述的深情。口中吐出一口氣,桃花片片飄零,全朝著趙羽仙飛了過去。
“你們兩個家伙……皮又癢了……”
趙羽仙笑了笑,不疾不徐的拿起懷里的紙扇,左一扇,又一扇。
頃刻間,河水激蕩,兩邊的河水驀然炸開一道十來丈的厚重水墻,隨后兩道水墻又化作兩條水龍,水龍鱗爪俱全,咆哮的向另外兩位長老沖殺了過去。
轟!
轟!
片刻后,風波歸于寂靜。
大長老趙羽仙依舊白衣勝雪,神態慵懶,而另外兩人身上卻被打了個半濕,略顯狼狽。真氣運轉間,衣衫就已恢復干燥。
“老大,你這一手“水龍吟”無形無痕,不拘泥與變化,深的道法自然,萬物和諧之至理,你的“萬物造化天功”,又更上一層樓了,可喜可賀,天人可期啊。”“三長老”趙萬流捻著胡須,面含微笑,眉宇間卻有著幾分蕭索落拓之意。
“唉。”趙羽仙瞧了三長老一眼,搖頭一嘆:“十年了,十年的時間過去,你一身修為不進反退,你倒是讓有些擔心。”
三長老搖頭苦笑,目光蕭索,解下腰間的酒壺,仰著頭,烈酒入喉,如同飲下一蓬火焰,喉嚨、五臟都似燃燒起來,忍不住咳嗽起來,腦海中卻浮現出一道倩影。
那里像是名震山洲,掌御萬兵的大宗師,分明就是個意氣消沉,落魄江湖,只能靠著烈酒消愁的窮酸書生。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你呀,好自為之吧。”趙羽仙為此也是無可奈何。
“廢物!”二長老趙狂行看了三長老一眼,目光中有不屑之意。
“狂行,你……”三長老眉頭微微一皺道。
“廢物。”趙狂行冷哼一聲,罵罵咧咧道:“你的天資僅次于大長老,甚至以前老子還說過,若趙家能出一位天人,非你莫屬。再看看你現在……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趙萬流沉默了,目光低垂,眉宇間越發蕭索起來。
張狂行一把將酒葫蘆搶了過去,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然后一掌拍在趙萬流的肩膀上,眼神凌冽:“老三,這次我們趙家情況危急,就連通天號神令都發出來了,隨時都有隕滅之危。你莫要再消沉下去,振作起來,共抗大敵。”
趙萬流沉默了片刻,倏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精光,道:“知道了,二哥。”
二長老張狂行哈哈一笑,道:“走,喝酒去,我先前來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家以前沒見過的酒坊。”
趙萬流看了看趙羽仙:“老大,你去不去?”
趙羽仙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你們去吧。”
待二長老,三長老離開后,大長老而后抬頭望天,暗忖道:或許,這一次大劫,也并非完全是壞事。
趙家在山洲橫行太久了,四位大宗師坐鎮,其中趙羽仙更是號稱“天機算盡”,縱然偶有波瀾,也能在他那一只強有力的大手之下,輕易鎮壓下去。
就算是在山洲掀起血雨腥風的渡世佛魔,也不敢輕易找上趙家的麻煩。
在這樣的環境下,趙家的弟子越發的驕縱起來,目空一切,這些年惹出了不少麻煩事。
莫說那些弟子,就算是趙家高層亦是如此。
數年前,大長老趙羽仙閉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