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扳著手指頭數道:“有唯我獨尊的,有霸道威嚴的,有懷柔仁慈的,反正有很多,但沒有一個是官家那樣,嗯,有點玩世不恭,和官家平時差不多,反正不像個皇帝。”
祝玉妍笑道:“你所說的看似很符合帝王的形象,也很有威儀。可終究不過是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若將他們這層皮像打破,內里或許便是懦弱不堪,虛偽造作。官家不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身力量所帶來的,所以他可以無拘無束,不必為任何人的眼光而改變。這朝堂不過是他的一盤棋,不滿意掀翻了重新再下便是了。”
“不錯。”夏云墨點了點頭,笑道:“我還以為玉妍你是個蠢蠢的女人,卻沒想到也能看的透徹。”
“哼。”祝玉妍撅了噘朱唇,按在夏云墨頭上的纖細手指微微用力,嬌嗔薄怒:“我可是陰葵派的宗主,魔門八大高手之首,怎么就蠢蠢的女人了。”
實際上,她也并未真正生氣。夏云墨用的是“蠢蠢”的來形容,而不是蠢笨,聽起來還帶著點小女孩的可愛。
對于她這種成熟女子,夸她年輕,的確很容易讓她們心花怒放。
如若夏云墨能夠讀心,此時定然是目瞪口呆的。
女人的心思實在是有點難猜。
“你先前說我是因為群臣反對頭疼,實際上我只是覺得好笑罷了。”
夏云墨笑道:“現在我是皇帝,他們是臣子,他們不聽話,殺了換一批就是了。你要相信,大宋王朝很大,能人輩出,想要找人頂替那些尸位素餐的臣子,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祝玉妍微微一怔:“你打算通通殺掉他們?”她雖然將朝廷比喻成棋盤,卻不想夏云墨真會打翻棋盤。
“先給個警告吧,若再不聽,那就送他們去侍候真正的大宋皇帝。”夏云墨淡淡說道。
“可這樣只怕會惹得世家豪門聯手對抗新政。”
“那就把他們也抹平。”
夏云墨目光幽幽,平淡的聲音里卻充滿了殺伐之意:“既已準備大刀闊斧的改革,那么那些守舊的、腐朽的,就統統剔除掉,注入新的鮮血。這是時代的洪流,擋者皆死。”
祝玉妍癡癡的望著眼前這個男子。
真是很有魅力啊,這才是一代帝王,看似隨意,卻霸道威嚴,不可一世。
“陰葵派正適合這項任務,便交給你們師徒把。”
夏云墨將名單遞給祝玉妍,又道:“在名單上有幾人的名字被我勾了圈子,這幾人算是忠心為國,只是思想太過保守了一些,你隨便讓人做做思想工作,不行的話,就解決了吧。”
他身負龍氣,與整個大宋王朝的氣運息息相關,再加上冠絕天下的精神秘法,當他坐在金鑾殿時,心有明鏡。
忠心為國也罷,尸位素餐也罷,假意奉承也罷,都能清晰的映照出來。
他愿意給那些忠心為國的人多一次選擇,當他們若是太過迂腐,那么夏云墨也只能把他們統統碾成粉末了。
“好,就交給我們陰葵派吧。”祝玉妍接過名單,拉著婠婠的手一起出去了。
但沒過一會,祝玉妍又裊裊婷婷的走到宮殿之中,玉手托著張木盤,木盤上則是一碗粥,她笑盈盈道:“從昨晚開始,你就沒有休息過,更是滴水未站,我去御膳房尋了碗蓮子粥過來,先吃點吧。”
夏云墨哭笑不得:“我如今已恢復大宗師修為,雖不至于還不至于餐風飲露,但便是餓上十天半月,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祝玉妍沒好氣道:“知道啦,你是大宗師高手,你了不得。”
“又在發小脾氣了。”夏云墨拍了拍她的翹臀,手感極好:“名單上的事你交給婠婠了?”
“小流氓。”祝玉妍白皙的臉頰微紅,把夏云墨的手打開,一邊舀了一勺,檀口微啟,將熱氣吹散,送到夏云墨嘴邊。一邊解釋道。
“婠婠的天賦比我還出眾一些,是下一任陰葵派掌門人,也是時候該鍛煉一下她了。”
夏云墨張口把蓮子粥吃下,笑道:“也對,那丫頭當初跟著我的時候,就憊懶的很,有時候還喜歡胡鬧,是該好好磨練一下了。”
說罷,又嫌陰后一勺一勺舀的太慢,一把奪過瓷碗,三口并作兩口喝完,放下碗來:“粥的味道倒是不錯,可惜少了點。”
祝玉妍掩口一笑:“我再去讓御膳房給你準備一些。”
“不急,粥吃了,就該賞玉了。”
“賞玉?”
“美人如玉。”
說罷,伸手一拉,祝玉妍一個踉蹌,芳香撲面,也跌入他懷里。
不多時,便傳來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夏云墨身體徹底成長開來,當初在當半月山的時候就已把祝玉妍給“吃了”,現在算是奸·情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