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呵呵一笑:“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傾城仙子……便可能是那位的徒弟。”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他們自然都明白,鐵老頭說的“那位”是誰,此時心頭的驚駭,自是可想而知。
“鐵老頭,你說的話,可是有何證據,可不能胡編瞎造。”有高手說道。
鐵老頭捋了捋胡須,笑呵呵道:“這是自然,不過那位的事,老夫也不敢多說,諸位只需自行理解便是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老頭雖沒有說出具體證據,卻沒有人否定他。
一來,鐵老頭雖武功一般,但依靠著大勢力。
二來,那位可是整個山洲至高無上的存在,私下議論也就罷了,如今一種武林豪客齊聚,若是當著眾人的面胡說八道,一旦傳到那位耳中,怕是自尋死路,甚至連他背后的勢力,也要受到影響。
“紫衣客來了。”
突然間,一條靠窗的灰衣漢子向外張望,大聲叫道。
一眾豪杰忙的將目光向窗外投去,看看那位譽滿山洲的紫衣客。
但見一條紫色身影,穿過長街,向天仙湖飛來。
這人身著紫衣,衣衫獵獵,英俊的面容,充滿了冷峻之意。一頭銀發隨風飄揚,帶著縹緲的韻味,腰間攜著柄長劍,三尺二寸,刻有“流云”的字樣。
這位便是人榜第九的“紫衣客”蕭塵風了。
紫衣客身法展開,輕盈縹緲,宛如一朵冉冉飛起的紫色云彩,靈巧至極,一掠便是五六丈的距離。
這一手輕功高妙至極,更兼得姿態優美,身形靈動,已勝過山洲九成九的江湖人士,是以初一登場,就引得滿堂喝彩。
“好一個紫衣客,輕功已是一絕,不知劍法又臻至何等奇妙的境界。”
便在此時,天仙湖上有一艘畫舫緩緩駛來,裝飾華麗,盡顯豪奢。畫舫上掛著旗幟,被風一吹,獵獵作響,旗幟上沒有字,卻是一朵紅蓮在緩緩綻放。
畫舫中,卻有三人,一男兩女。
男的自然是剛出現的夏云墨,而兩個女子中,第一個是穿著粉色長裙的華貴少女,精致的臉蛋帶著些嬰兒肥,明艷絕倫,美不勝收。更有一種華貴之氣,令人不敢生出絲毫褻瀆之心。
第二個也是個少女,鵝蛋臉龐,嫵媚可喜,眉宇間更有一股溫柔之色。
這兩人中,一個就是今日主角之一的紅蓮公主,另一個卻是夏云墨在俠客行中收的侍女,侍劍。
侍劍也被夏云墨帶來山洲中,這丫頭武學天賦不似紅蓮、石中堅那樣可怕,卻貴在堅持,,倒也在“人榜”中排了個六十四的位置。
紅蓮活潑好動,俏皮可愛。侍劍溫柔可人,乖巧文靜。明明是兩個性格不同的家伙,卻意外的合得來。
更讓人吃驚的是,侍劍在兩人相處的過程中,還擔任姐姐的地位。溫柔細心的照顧紅蓮,否則這丫頭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惹出一大堆麻煩。
紅蓮撲在夏云墨胳膊上,鼻翼扇了扇,大眼睛眨了眨,狡黠道:“師父,是不是又從那個溫柔鄉出來?一股脂粉味。”
夏云墨無奈的捂了捂額頭,怎么兩個徒弟都是狗鼻子,不過師威不可墜,他揉了揉紅蓮的腦袋道,鄭重道:“我閉了關后,去了你師姐那里一趟,小丫頭可不要胡說。”
紅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來,那就是去師姐那里之前,還去和其他女人親熱過。”
女人的直覺,果然可怕。
不過師威不能墜。
夏云墨狠狠的賞了紅蓮一個板栗,紅蓮捂著腦袋,瞪了過來,氣鼓鼓道:“師父,是不是我猜對了,你惱羞成怒。”
“師父這是在教訓你。”夏云墨一表正經的說道:“即將與人決斗,不靜心凝神,為交戰做準備,反而心思浮動,你說該打不該打。”
“哼,臭師傅,一回來就欺負徒弟。”紅蓮轉身,雙手抱胸,更加生氣了。
這師父不但喜歡胡說八道,欺負徒弟,修為還高的離譜。
她有時候想著戲弄師父一番,回報他的傳道解惑之恩,只可惜,沒有一次成功,反而被蹂躪的更加厲害。
“侍劍,你修行的情況如何?”夏云墨轉過頭,又去問侍劍。
侍劍柔柔的道:“公子,侍劍修行很順利,只是偶爾有些疑,不得其解。”
夏云墨笑道:“說說看。”
侍劍便將她修行上的難題,一一說了出來。
夏云墨則是一一回答,他的修為已經超出凡塵的想象,對于先天高手的問題,自然不可能難得住他。一番解析,更是讓侍劍有著撥云見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