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的事,跟我沒關系。這只是我家的傳承紋身。”蘇布冬的父親死后,被奶奶拉著去紋了身上的這條金龍。
那滋味讓他痛的死去活來。
“你的父親……”那男人欲言又止。
“已經過世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在蘇布冬印象中,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
“可惜了,他是一條漢子。”男人難掩臉上的失望之情。
“我對他印象很模糊。”蘇布冬說道。
“你的父親很偉大,是一名武士。”男人說道。
“是嗎?沒人跟我說過這些。”蘇布冬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點喜怒。
“哈尼跟我說過了,你很能打。這就對了,五爪金龍的傳人,必須能打,才能承受得住責任。”
“責任?”蘇布冬不覺得自己對地下世界要承受什么責任。
“五爪金龍是佐倉組的持劍人。”這個男人突然說道。“法劍定傳承,每當佐倉組要選老大的時候,持劍人必須在場。”
蘇布冬聽明白了,自己身上的紋身原來等于這地下世界的身份象征,有這紋身的身份就是佐倉組的監理人一樣。
“我承擔不了這么大的責任。”蘇布冬搖頭道。
“你必須承擔,也只有你才可以承擔。”這個男人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叫佐倉龍二,如果在東瀛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來找我。”
然后他擺手,讓手下送蘇布冬離開。
“欲承皇冠,必受其重。”佐倉龍二看著蘇布冬,感慨了一句。“沒想到,五爪金龍就這么出現了。今后日子又不會太平了。”
蘇布冬被送回酒店后,幾個人問他怎么樣。蘇布冬心說還是不要嚇他們了,就說沒事,就是他們的老大跟自己聊了聊天,就讓自己回來了。
幾個人覺得他平安回來就好,沒有再多問什么。
只有路天覺得不對勁,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蘇布冬大概說了一下,路天嚇了一跳。說道你這輩分在洪門也怕是一等一的。
蘇布冬說洪門的輩分和佐倉組怎么可能混為一談。路天倒是說了一些秘辛,讓蘇布冬警覺上心起來。
當年逸仙先生為驅除韃虜,振興中華,拜入洪門,成為洪門弟子。后來清廷被推翻,洪門因路線的問題而分裂。一部分成為致公堂。一部分轉去香江,成為三合會。這一點蘇布冬也是清楚的。但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己祖父到底和洪門及佐倉組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
剛在酒店落座沒多久,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了。
是一位身穿唐裝的華人。
“我來拜訪蘇先生。”那人篤定的坐在路天門前,一步也不挪。
“小陳叔,別鬧。”
“蘇先生要見我,我就不鬧。”來的人似乎與路天認識,于是說起話來。
蘇布冬正好在洗澡,洗完澡出來,看到房里多了兩個男人,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
“洪門上門來了。”路天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