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沾了血,不走不行,條子來之前還有一段時間,你們現在走還有一線生機,不要往碼頭走,往人多的地方去,盡量不要惹人注意,手上的M4都給我,給我留顆手雷,你們自己留下短槍。至于我,我有自己的辦法。”中年人擺擺手,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逃生。
手下們紛紛將自己的M4扔到地上,交給中年人一顆手雷后,奪路而去。中年人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一副手套,然后從洗手間拿出一條毛巾,將槍上的指紋細細擦干凈,然后將槍放到了門外的兩個死人手上,一人兩支。
然后回到房間后,打了一通電話:“何先生嗎?是我,現在我出了一點問題,需要走特殊通道。”
“我知道現在我惹了事,給您添了麻煩,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手上有件東西……對,你要想見到它,就必須讓我走。好,就這么說定了。”
過了一會兒,中年人站起來對兩人說道:“打擾你們了。”說完就要走出門。
突然臉色一變,想到:“不對,剛才明明槍聲那么大,他們倆為何還在床上不動?”他回身看了一眼蘇布冬背上的紋身,大笑著離開:“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哈哈哈哈,那幫老頭子等了這么多年的人,其實是個廢物么,太好笑了。”
中年人剛出門,一顆手雷被他丟進了臥室。
蘇布冬眼疾手快,一腳將秋海棠踹到床下,然后自己撲到了秋海棠的身上。
“轟!”
無數彈片在這片空間中綻放開,蘇布冬甚至能感覺到彈片貼著自己的頭頂飛過去。
過了大概有一個世紀那么長,蘇布冬才知道自己還活著,從秋海棠的身上挪到了旁邊去。
蘇布冬起身看了周圍那飛濺四處的彈片,嵌到了墻上,電視上,心說好險。因為是落地床,床墊和床體擋住了大部分手榴彈碎片,這才讓兩人將將保住了性命。
秋海棠眼中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她恨自己沒有能力去將發生在眼前的罪惡逮捕歸案。
犧牲了的戰友也沒有能力去為他們報仇。
所謂的正義心,在這一刻更像是笑話。自己年幼時的夢想,匡扶正義,在窮兇極惡的惡梟面前,竟然是如此蒼白無力。
“沒事吧?”蘇布冬看著秋海棠,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不用你管。”秋海棠擦干凈眼淚子,自己站起來,去找出自己的耳機然后對著耳機低聲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將他們倆團團圍住。一副手銬銬在了蘇布冬手上。
蘇布冬頓時變了臉色:“什么意思?”
“在事情了解清楚前,需要將你帶回去做下筆錄。”秋海棠面色有些白,但是依舊說道。
“你腦子抽了吧?戴手銬是面對犯罪嫌疑人才這么做的,你把我當嫌疑人了?”蘇布冬怒道。
“也許這只是惡梟配合你演的一出戲呢。”秋海棠淡淡回應道。“別吭聲,我懷疑嫌疑人沒走遠。不想暴露身份就乖乖的。”秋海棠在蘇布冬耳邊低聲說道。
“不叫救護車,把我當嫌疑人有意思?”蘇布冬不滿道。
“你想被裹在尸體袋里被當做死人一樣抬出去?”秋海棠反問道。
“算你狠。但是我能先把衣服給穿上么?”蘇布冬頓時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