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點點頭,此時他心里算是信了四五成。
接過電話,高順沉聲道:“陳堂主……”
蘇布冬點著一根煙,靠在車邊,看著被八兩電話里一通教訓滿頭大汗的高順,覺得自己的輩分確實有些嚇人了,也難怪別人不信。
過了五六分鐘,高順擦了一下汗,將電話還給蘇布冬,用晚輩禮從新見過了蘇布冬:“大爺,是我有錯在先,要打要罰,都是我一個人擔著,跟我這些兄弟沒有關系。”
蘇布冬苦笑不得:“我打你罰你干嘛?不知者不罪。”
現在高順是又慶幸又自責,慶幸自己沒讓兄弟們廢了蘇布冬,自責的是自己還是跟蘇布冬動上了手。
高順站立不安,蘇布冬擺擺手,“我沒缺胳膊少腿,你緊張個什么勁,今天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我現在手頭上沒有趁手東西送你,這電話你拿著,有什么事可以聯系我。”
看著如此貴重東西,高順哪里敢要,連連拒絕。蘇布冬把手機往高順小弟身上一塞,笑道:“回頭讓人來我公司拿充電器,費用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都給交了。”
見高順還有拒絕,蘇布冬裝出不開心的樣子:“不受我就要責罰你們了啊。”
高順長嘆一口氣,心中卻不無感動,覺得這位爺不像洪門中人,倒有些江湖豪俠的風范。
高順見蘇布冬想走,卻不肯他走,一直拉著蘇布冬,說自己要請酒賠罪,蘇布冬拗不過他,只好跟他去高順熟識的一家驢肉店喝酒。
蘇布冬和高順兩人坐著喝酒,桌上擺滿了白瓶二鍋頭,其他人都在一旁站著,蘇布冬這酒喝的有些緊張,就對高順說道:“讓他們都散了吧。”
高順說道:“都過來跟大爺把罰酒喝了,喝完了就滾蛋,都把今天的事悶在肚子里,誰要是敢說出去,那咱們走著瞧。”
那些人恭敬的一人拿了一瓶二鍋頭,一口氣悶掉喝完。
高順擺擺手,于是其余人都散了,只留下一個給他們添酒的弟兄在旁服侍,這人是認出蘇布冬的那名弟兄,讓他在旁服侍,說明高順承他今天提醒有功的情,讓自己沒有捅出大簍子。
“大爺,今天他們的酒喝完了,但是我心里不得勁,我還要喝……”高順將他們為何會圍住蘇布冬的事說了一遍,原來是這李志是寶島的幫派中人,這寶島幫派大多是青幫,但是跟洪門有同家之好,于是找上門來,請高順這地頭蛇給他做主。
蘇布冬連忙勸住,剛才小弟喝酒的時候,高順也是一瓶酒陪著,“我知道你也是被人請來出頭的,今天這事錯不在你我,是有人故意想借刀殺人……”蘇布冬將李志為何要找事的來龍去脈跟高順說了,高順氣道:“實在是惡人先告狀,氣煞我了!”
他一拍桌子,跟服侍的那人說道:“找幾個人,把那個叫李什么的歌手揍一頓,記住,別打臉,往身上招呼。”
蘇布冬一聽又是一通汗,連忙勸住:“年關底下查的嚴,別讓兄弟們進去蹲局子,這事先記著,往后再算帳也不遲。”
高順點頭道:“大爺說的在理,但是我心里不得勁啊。”
蘇布冬轉睛想到,“既然這樣,我告訴你一個法子,保準讓你消氣還能發筆小橫財,這錢你就放心收著,就當是那李志給你的見面禮了……”你以為他蘇布冬不想報仇嗎,誰被人暗算都想報復回去,他當然不例外,但是高順的法子太直接了,也太容易出事,要治李志這種人,就需要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