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和平飯店,這個在京城圈里被稱為和平house的地方,卻發現廚房的大師傅都已經下班歇業了,只有歌廳還在營業,無奈之下,蘇布冬請大家伙去歌廳里玩。
里面的駐唱本來正在深情的跟底下的觀眾唱著,結果看到進來的一大幫子人都差點給嚇死,都是圈內成名的大腕級別的人物,底下的觀眾同樣是一陣喧囂。
和平飯店又搬來的大大小小的凳子桌子,蘇布冬給每桌都點了些洋酒和吃食,這時節國內流行喝XO,他就每桌都點了些XO,不愿意喝酒的就點了些軟飲。他自己則要了幾瓶82年的拉菲。
82年的拉菲并不是很貴,幾百元一瓶,比起后來十萬一瓶算是良心價格了——是時光讓酒變的更貴。
大家坐下后,頻頻舉杯慶賀這次的晚會圓滿結束。蘇布冬更是好奇82年的拉菲到底什么味道,一連喝了好幾杯,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大家都說82年是個出葡萄的好年份。
大家都有些喝多了,于是有幾個歌手上去唱了幾首歌,把和平飯店歌廳的負責人給樂的夠嗆,要知道這些腕們都是平時請也請不來的,今天可是走了大運了。
最后大家伙起哄蘇布冬上去再唱一個,蘇布冬拗不過大家伙的熱情,于是上臺。伴奏的樂隊的吉他手問蘇布冬要什么伴奏的歌,蘇布冬搖頭說自己清唱就好。又想了想,蘇布冬借了一把吉他,坐在凳子上彈著和弦唱了起來。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絕如初見/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借我怦然心動如往昔/借我安適的清晨與傍晚/靜看光陰荏苒/借我喑啞無言/不管不顧不問不說/也不念/靜看光陰荏苒/借我喑啞無言/不管不顧不問不說/也不念。”
當蘇布冬唱第一句的時候,底下的人坐著專業的人士,他們今天聽了蘇布冬的歌,其實唱功一般,但是勝在詞曲上。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只隔了不到一小時,就又聽到了一首新歌,這首歌不屬于寶島,不屬于香江,又是一首來自蘇布冬的新歌。看不出來,這年輕人竟然如此才華橫溢。
民謠一般的歌聲喚起的是人們對于流逝時光的懷念,想起的是歲月匆匆,生活的酸甜苦辣,是曾經初戀的他和她,是內心的一種沖動,如小溪潺潺,如大雨滂沱。
人們沉浸在歌聲中,專業的作曲則在心里勾勒著這首民謠的譜子。
這時,臺下有服務生送來了幾束花,蘇布冬有些詫異,突然看到臺下有人在向他招手,發現是宮儷和史可。他不由愣住,這倆小妞怎么也在這呢。他點頭致意,底下宮儷和史可樂的更大聲了,但是蘇布冬沒有發現他身邊的男人臉上卻閃過一絲慍意和敵意。
唱完歌,獲得了滿堂彩,這是屬于詩歌的年代,這首民謠的歌詞讓人體會到了詩一般的唯美。
宮儷和史可嘰嘰喳喳的跑過來了,問他剛才唱的歌是什么名字,蘇布冬笑說:“叫《借我》。”
“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真好,現代的人就是太俗,要干掉俗氣,人身上就全是雅了。”史可笑呵呵說道。
“我倒是喜歡那句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宮儷笑說道。
“你們倆怎么會在這?”蘇布冬好奇的問道。
史可悄聲的說道:“有人想要泡宮儷,我跟來幫你把風,免的她犯生活作風上的錯誤。”
宮儷哭笑不得的輕拍了史可肩膀一下,說道:“別亂說。”
這時一只大手攬住宮儷的肩膀,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蘇布冬笑道:“你好,我叫蘇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