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之地,一人穿著蓑笠于寒江獨釣。
雪花片片落在蓑笠上,不大一會就有了薄薄一層。一名帶著眼鏡的年輕人渾然未覺,只哼著京劇“某的母佘太君生下我弟兄七男。都只為宋王爺五臺山還愿,潘仁美誆圣駕來到北番。你的父強宋王雙龍赴宴,某弟兄全上陣赴會在沙灘……”
“陳哥哥,下雪了,該回去了。”一聲嬌媚聲音在他身后說道。
那年輕人說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紅腸配鹵好的豬肋條肉,再下一鍋豬肉白菜餡的餃子,佐一壺燙好雪蛤酒,可好?”那女子說道。
“你再給我唱一出《貴妃醉酒》,這年啊過的就順溜了。”
“依你,依你。”女子輕咳嗽一聲,禁不起這雪大,扶起目盲年輕人慢慢往回走。
“你之前為何要讓高大哥和孫先生去寶島?”女子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男子有些遲疑,不過很快又有些釋然,“壓他倆壓了七年,也該讓他們出去賞賞我華夏大好河山了。”
“你曾批言高大哥‘運逢十七,干戈凌云’,說孫先生‘武侯之相,輔佐少主’,我是‘芙蓉及第,霓裳之衣’,到底作何解?”少女問道。
“閑暇游戲而已,何來解簽一說?”青年哈哈一樂。
“我可明言,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少女嘟嘴錘了目盲青年胸口輕輕一下。
“自然。”青年伸手摟著少女,一身豪情都化為心中柔情。
……
經過香江轉機,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松山機場,未來二天,這里將迎接來自全世界洪門代表。然后在初五的時候,懇親大會就會正式開始。
剛下飛機,就看到十幾輛黑色奔馳車一字排開,每輛車前都站著一名黑衣墨鏡的司機,在飛機底下迎接。
隨著丁三爺招了招手,十幾輛車齊刷刷打開了車門,丁三爺伸手對蘇布冬說道:“請……”
蘇布冬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還在驚的說不出話來。雙葉扯了扯他衣擺,他才緩過神來,笑著說:“三爺先請。”
三爺笑笑,抖了抖衣服,然后大步往下走。
蘇布冬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從后世來的人反而有些大驚小怪了,想說幾句:“這真是……”可一時又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雙葉習以為常,嘲笑道:“這等場面,在東瀛很常見。”
蘇布冬自顧自說道:“問題是在大陸不常見啊。”
兩人坐了丁三爺后面的車,高順和孫神機坐了他們后面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