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魚被北小刀夸的臉色微紅,笑著搖頭說自己只是精心打扮了一下。
很快,前面朗誦的詩人將自己剛寫的詩朗誦完畢,獲得全場熱烈的掌聲。
西小刀站起來,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后等大家安靜之后,開始介紹蘇布冬:“我們今天來了一位新朋友,他叫蘇布冬,他的詩叫做詩和遠方,大家歡迎。”
熱烈的掌聲響起。詩人們都有些好奇這個蘇布冬是何方神圣。
蘇布冬站搶來,向大家微微一鞠躬,然后開始朗誦。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我固執地把微醺的日光阻擋/近乎瘋狂/夢里幾度回首,輕聲吟唱/誰愿擺渡那條忘川河長/將前世遺忘/依稀舊時模樣/梨花白,粉黛柔腸/打著竹布傘的姑娘/潛行在煙雨深巷/那些殘破的影像/如舊日故事/扉頁泛黃/此生里,宿命化為一場花葬/一方青石無恙/踏一片凈土安詳/如此如此/又是一番模樣/”
蘇布冬朗誦的時候,林慕魚靜靜的打量著蘇布冬。她以為蘇布冬只是受邀參加這樣的聚會,并沒有想過蘇布冬也是會寫詩的。而且他的詩配上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灼灼燭光下,竟然顯得那么浪漫而柔情。
蘇布冬朗誦完,詩人們交頭接耳。似乎沉浸在這詩歌的意境中,然后又私竊的討論。
北小刀站起來說道:“詩歌是心靈的物化,追求恒定,經過詩歌的言說,轉變為生命的常態。蘇布冬的詩讓我們領略到一種出塵無礙,是詩性與浪漫的相遇。”
此時旁邊有人打趣道:“今年只聽過蘇布冬說相聲,沒想到他的詩也寫的這么好,一首可不夠聽,我還想多聽幾首,品評品評。”蘇布冬轉頭望去,發現是海生的同學淅川。正沖他笑呢。
蘇布冬認識他,現在他也在《游戲集》編輯部當中。淅川知道蘇布冬能寫,今天沒有想到這家伙的詩也可以。所以淅川想看看蘇布冬的肚子里到底還有多少東西。
此時其他的人也紛紛起哄。
北小刀笑著對蘇布冬說道:“你看,盛情難卻,你就再朗誦一首吧。”
蘇布冬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有一首歌,叫《借我》,歌詞大概是這樣的:‘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絕如初見/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借我怦然心動如往昔/借我安適的清晨與傍晚/靜看光陰荏苒/借我喑啞無言/不管不顧不問不說/也不念/靜看光陰荏苒/借我喑啞無言/不管不顧不問不說/也不念’。”
淅川說道:“雖然歌詞意境還不錯,但是用歌詞糊弄我們可不行。”
“對對,不行不行。”其他人紛紛笑道。
“我小小的改編一下歌詞:借我一個暮年/借我碎片/借我瞻前與顧后/借我執拗如少年/借我后天長成的先天/借我變如不曾改變/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預知的險/借我悲愴的磊落/借我溫軟的魯莽和玩笑的莊嚴/借我最初與最終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借我一場秋啊,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眾人皆被蘇布冬這七步成詩的文學素養給驚住了。原本是開玩笑,那借我的歌詞已經是極好到詩了,但是到了蘇布冬這里,用最后一句“借我一場秋啊,可你說這已是冬天”將整首詩又升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