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別雙葉,蘇布冬坐上了去往莫斯科的列車。除了他,同行的有十來個人。林慕魚不是很信得過陳玄策,就又給蘇布冬找了一個翻譯。不過翻譯要晚一天才能到。
到了火車上,蘇布冬斜靠在軟臥的被子上,然后拿起一本《圍城》看了起來。錢鐘書的,以前總是讀不出韻味,現在有了一定的人生閱歷再來讀,卻看到了人生百態。
高順和陳玄策跟他都是一個包廂,高順去了上鋪,開始呼呼大睡,陳玄策坐在對面的鋪位上,一直看著蘇布冬。蘇布冬放下書才發現陳玄策在看他。
“怎么了?”蘇布冬有些疑問。
“沒事,我會一點相術,在看你的臉。”
蘇布冬從不信這些風水相術之類的,笑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如果干什么都信這些個神仙,迷這些個風水,我們還要不要去活了?”
陳玄策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說道:“我看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說易經其實是故人設計好的一個數字模型,而所謂的算,就相當于解公式,放到這個數字模型當中去驗證驗算。我覺得相術也是如此,只是古人設定好了一個模型,將每個人放進去比對。”
“很新奇的說法。”蘇布冬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覺得以古人的智慧,也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念頭只在腦海中駐扎了一下,然后一閃而逝。
“這次去羅剎,我們達成兩個目的,第一個是你所要買的游戲版權;第二個是幫高順搭線。但是我總覺得火車運行的時間太長,在路上我們會出什么意外。”陳玄策淡淡說道。
蘇布冬在心里大概的算了一下,覺得問題不會很大,就是那兩箱火車皮的東西確實有些扎眼。不過已經讓保衛的弟兄們看好這些東西了。
“昨天你有話想跟我說,但是沒有出口,現在正好有空,你跟我講講?”蘇布冬說道。
“本來是想跟你說一下的,但是交流這件事吧,最怕交淺言深,話說多了怕你不愛聽,所以還是等等吧。”陳玄策倒是沒有理會蘇布冬拋過來的橄欖枝,而是自己也拿出一本《透明的胡蘿卜》看了起來。
到了中午,高順睡醒了,從包里拿出一瓶2鍋頭和用紙包著的德州扒雞,看著蘇布冬樂呵問:“不整兩口?”
蘇布冬笑說:“要是有炸花生米,滋味更佳。”
陳玄策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大袋的花生米,“花生米是有,但是二鍋頭我喝不慣,酒太沖。”
蘇布冬從自己包里掏出一瓶上好的茅臺:“那喝這個?”
三個人相視大笑。
一瓶茅臺三個人喝,其實喝不了多少。剩下的就是三個人聊天吹牛。
陳玄策心情不錯,哼起了京劇《借東風》“識天文習兵法猶如反掌,設壇臺借東風相助周郎/曹孟德占天時兵多將廣,領人馬下江南兵扎在長江/孫仲謀無決策難以抵擋,東吳的臣武將要戰文官要降/魯子敬到江夏虛實探望,搬請我諸葛亮過長江/同心破曹共做商量。那龐士元獻連環俱已停當,數九天少東風急壞了周郎/我料定了甲子日東風必降,南屏山設壇臺足踏魁罡/我這里持法劍把七星臺上,諸葛亮上壇臺觀瞻四方/望江北鎖戰船連環排上,嘆只嘆,東風起,火燒戰船,曹營的兵將無處躲藏/這也是時機到難逃羅網,我諸葛假意兒祝告上蒼。耳聽得風聲起從東而降,趁此時返夏口再做主張。”
蘇布冬和高順大聲叫好。
高順倒是表演了一個小絕活,他斜靠在下鋪,把酒盅放在肚臍眼上,酒盅里倒滿了酒。然后輕吸一口氣,肚子一抖,那酒盅不偏不倚正好到了他的嘴里。他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蘇布冬和陳玄策也是叫了聲好。
輪到蘇布冬了,蘇布冬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才藝啊。于是說道:“我清唱幾句歌吧,也許唱的不好,見諒啊。”
高順擺手:“唱吧唱吧。”
蘇布冬輕輕的唱了起來。
“多少次我淚濕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