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這話被一名東瀛記者聽見,不由打斷道:“我們東瀛棋道豈是你們華夏棋手能夠相比的?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參加閉幕式的,聶九段即便再神奇,也不過垂死掙扎罷了。”
陳玄策聽到這話,正色道:“這棋輸不了,而且我華夏棋手并將會斬你東瀛棋手于馬下!”
蘇布冬發現陳玄策同這邊拿著相機的記者起了沖突,連忙過來看出了什么事。
發現那名記者是之前一直隨隊的記者古田。
于是摻和道:“怎么了這是?”
謝憐雪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經過跟蘇布冬說了。蘇布冬聽完亦是說道:“古田,我可以跟你打賭,今天這局棋要是華夏棋手輸了,我請你們所有東瀛棋手吃飯。要是你輸了么,你就要在東瀛報紙上登一句話。”
古田臉色一變:“蘇君,你不也是東瀛人嗎?怎么向著華夏人說話?”
“別忘了,我是華人,身上有華夏血統。東瀛雖好,但卻不是我的靈魂所在。”蘇布冬說道。
“蘇君,既然你說了,你說我怎么辦吧?”
蘇布冬要過筆來,在紙上寫上幾行字:“棋運盛,國運亦盛,華夏此役之盛,在于其國運已見漢唐盛時氣象。”
“就這個?”那古田有些驚訝。
“就這。”蘇布冬可不會太過為難記者。要不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我答應了。”古田點頭。
正說著,已經有工作人員安排眾人入場就座了。
蘇布冬這個不懂棋的門外漢這次也不去對局室里找刺激了,他就站在觀眾席最后,想著年底戰龍還有那些事沒有做。
離87年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今年戰龍賺到的錢是去年的兩倍之多。
但是蘇布冬覺得還不夠,所以他明年要來賭次大的。
丁三爺也來過電話,讓他年后去趟舊金山,說有人想要見他。
想也不用想,是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制皇了。
制皇是前任龍頭,身份尊貴卻是有職無權。蘇布冬也不明白這些年為啥一直沒有龍頭就任。
反正這些事離他現在還很遙遠,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10點鐘。
棋局開始。聶九段執黑對陣片岡聰。
剛一開始,在布局階段老聶的棋讓馬小飛拿捏了一把汗。即便強如老聶,在這么關鍵的比賽中也未能做到以“平常心”看待。雙方的布局下得分外慎重,聶九段的第25、27兩步棋過于注重實地而遭到研究室所有人的質疑,馬小飛在講解棋時說:“這不是聶九段有大局觀的棋,更像是‘財迷型’棋手的下法。”
但比賽的進展往往是令人竟想不到的。在對局室里,當時片岡聰看到老聶下出兩步“財迷”之著時,心想白棋應該抓住良機建立局面的優勢,于是便絞盡腦汁設計最佳之著。當他長考20分鐘在下邊穩健一飛后,陳玄策臉上一喜。謝憐雪同樣不懂棋,問道:“這一手不好?”
陳玄策說道:“這步棋既沒有對黑棋施加壓力,又沒有為白棋增加實地,聶九段剛才的那步財迷棋反而因禍得福。”
老聶發現片岡聰長考之后明顯走了一步不知所云的緩著,馬上就來了精神。只見他步步順調,到黑41步占據局面最后大場。黑棋的優勢已歷歷在目。
但片岡不甘就此沉淪,棋勢明顯積極強硬起來,第56步棋強硬進入上邊黑棋陣容,一時似乎就要展開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激斗。片岡的拼死相爭顯然出乎老聶的意料,
陳玄策搖頭道:“看來片岡聰發現自己不妙,開始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