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白星先生和路天,蘇布冬又帶著雙葉來到蘇家。
按說蘇相辰是自己二爺爺,自己應該跟他更親近才是,但是蘇布冬總覺得有一種隔閡和疏離感。
似乎自己是融不進這個家的。
所以三十的時候他過去跟蘇相辰和二奶奶拜了年就回公司了。但是今天于情于理都要再上門拜訪一次。
但是今個再登門卻氣氛有些緊張,蘇家這竟然只有二奶奶在家。
“二奶奶,今個家里的人呢?”
二奶奶見蘇布冬和雙葉來了,淚眼婆娑,“布冬,救救少白吧,聽你二爺說,只有你可以救他了。”
“少白他怎么了?”蘇布冬昨天來就沒看到蘇少白,現在一家人也沒有在,讓他有些奇怪。
“少白的病……醫生說恐怕撐不過這個春天了。”二奶奶擦著淚說道。
蘇布冬讓雙葉留下陪二奶奶,自己問清楚少白去了哪家醫院,然后開車去醫院。
過年本來是喜事,但是少白這一病,恐怕喜事也成了壞事了。
到了協和醫院,蘇布冬三步并兩步,問清楚少白住的病房在哪,病房外蘇家的親屬們都聚在這。
“二爺爺呢?”看見少白母親,蘇布冬直接問道。
“在里面呢,布冬,現在爸說只有你能救的了少白了,我給你跪下了,你一定要救少白啊!”少白母親兩眼通紅,讓蘇布冬生出惻隱之心。
“嬸嬸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蘇布冬扶著蘇母,不讓她跪下。然后告罪一聲,就進病房看蘇少白了。
蘇少白此時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床前放了些果籃。
蘇相辰正在病床前對他說了些什么。
“二爺爺。”蘇布冬輕聲喚了一聲蘇相辰,蘇相辰看到是蘇布冬,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布冬啊,你來了。”
“少白的病,怎么樣了?”
“哎,醫生說他活不過這個月……我蘇家就他這一根獨苗……你說該如何是好。”蘇相辰嘆道。
蘇少白看到蘇布冬,“你來了?”他努力想撐起自己的身子,但是顯然他身子不聽使喚。
“別動了。”蘇布冬和蘇少白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太大仇怨,后來蘇布冬捫心自問過,如果自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會怎么做。
結論是不可能比蘇少白做的更好了。
有些人得知自己患了絕癥,會輕生、厭世、報復社會。
這些蘇少白都沒有,而是很頑強的活著,找著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也許他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但是沒有傷天害理,欺男霸女。
這足夠成為蘇布冬出手幫忙的理由。
“之前您跟我聊過,說老家有一種草能救他的命,是嗎?”蘇布冬問道。
“是‘神農草’,也只有這東西能吊得蘇少白一線生機了。但是這些年我回去過無數次,主家那塊說此物需瑯琊蘇氏族長方能授權使用,但只有我大哥你爺爺那一脈才是主家,還說大哥這一脈已經死絕了,我們就沒有資格再繼承‘神農草’了。”蘇相辰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蘇布冬絕非鐵血心腸,少白作為二爺爺家的獨苗,蘇布冬還是要出手救上一救的。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