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言沒好氣道:“你說誰是蠢蛋呢?說你自己還是蘇布冬?”
“當然是蘇布冬了。”白墨軒呵呵一笑。
“你來看看這是什么。”蕭書言把剛才蘇布冬喝茶放茶杯的地方讓白墨軒去看。
“問不實,心很痛。白墨軒,小屁孩。”十二個字,似乎每一個字都在打白墨軒的臉。
“他怎么知道是我在后面?我可沒露馬腳!”白墨軒急了,這蘇布冬是人是鬼?這都能猜到?
“嘿嘿,這小子看著不著調,胸中有丘壑啊。這樣的人,讓他去相信或者去改變主意是很難的,所以我真的奉勸你一句,你們想讓他做的事,還是開誠布公的好,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把話點透。他的那些事我不說,就是一直在吊著他,現在時機快要來了,所以他的胃口一定很大,很想知道為何一定要選他。”
“不是你們選他,而是他恨不能主動貼過來,生怕自己身上事不多一樣。二爺,你覺得,他為什么會愿意重歸洪門?明明蘇降龍什么話都沒留下來,他可以不去承擔這份責任的。”白墨軒納悶道。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我看他不光是愿意承擔這份責任,而是在享受。”
“享受?洪門是過家家的游戲嗎?他還能享受的起來?”
“他跟你這個逃避繼承家業的家伙不一樣,他更多的像是在自我歷練,自我成長,自我肯定。”
“這話說的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啥都不懂,我又有點不明白,自我歷練什么?他開的那破游戲公司算是歷練??這個世界是資本的世界,游戲能帶給他什么資本?玩物喪志還差不多!加入洪門,靠一個金龍紋身就要面臨生死?我自問我自己可做不到。”
“所以你不是蘇布冬,蘇布冬這樣的怪胎,世上有一個就足夠了。”
…………
帶蘇布冬去住地方的時候,陳青帝臊眉耷眼的,有些不敢啟齒。蘇布冬取笑道:“這還是我的陳兄弟嗎?怎么了,就做了一件算不上多大錯的事就蔫了?咱不至于吧?”
“蘇兄弟,你說我是不是沒腦子啊,不但被人利用了,還差點讓你難做。原本以為在江湖上這么多年,不說打打鬧鬧吧,有些詭計我還是能識破的,怎么一到米國來,我就跟沒了智商似的呢。”
“你不是沒腦子,而是壞人的腦子比你更好使。來,這個給你,是我一個朋友特制的增長智商水,喝了它智商一下子能跟愛因斯坦似的。”蘇布冬遞給陳青帝一瓶綠色巴黎水。
“真的這么神奇?”陳青帝擰開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嗝~”打了一個嗝,陳青帝沒覺得自己聰明到哪里去。“沒什么同啊。”
“這瓶水不能增長智商,而是我遞給你水的時候,你就要想:為什么?”
“為什么?”
“去質疑,去分析,去判斷,然后才是給自己做決定。”蘇布冬解釋道。
“對我而言,有點難。”陳青帝撓撓頭,“我還是擅長打架。”
“知道,所以就是告訴你你為什么會犯錯誤。”蘇布冬打開車窗,抽了一根煙。
思緒萬千。
這次重開圣堂,風起,云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