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如何?你敢把我如何?你蘇布冬現在不過一介白身,我站在這里讓你打,你敢打我嗎?就連陳青帝這個雙花紅棍明知道我動了私刑,但是他還是不敢對我怎么樣,為什么?就因為我代表著刑堂,他動我,就是對刑堂不敬!”
蘇布冬剛要站起身,腿卻被陳青帝死死拽住。“他是風七爺的兒子風俊嵩……我的傷沒事,養幾天就好了。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做錯了,這錯,我認了。”
蘇布冬拍拍陳青帝的手,示意他不妨事,“一碼歸一碼,我今天要打他,不是因為你陳青帝的傷,而是他讓你陳青帝的血臟了我的房間,我有潔癖,最不能看見有血了。”蘇布冬心說不就是找理由打架嗎?我超會找打架理由的。
陳青帝:“……那我還真是對不起你啊。”
蘇布冬對陳青帝說道:“我原諒你,但是我不原諒把你打出血扔進我房間里的人。”
“你不原諒我?”那風俊嵩似乎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你能把我怎么樣嗎?你敢打我?動一個刑堂之人?蘇布冬,你入門晚我不怪你不知道規矩,不過在洪門,刑堂就是規矩!”那風俊嵩趾高氣昂,絲毫沒把蘇布冬的威脅放在眼中。
但是他還是小覷了蘇布冬的膽量。小爺要入洪門,本來是承擔一份責任,這是對這副身軀所承載過往的敬畏。所以刑堂就是洪門的規矩?
你講笑話嗎?
原本五棍的刑罰卻私自加了十倍?這是洪門的規矩還是刑堂的規矩還是你風俊嵩的規矩?
而且你這帶著人懟到我臉上,這是想飛龍騎臉?
蘇布冬笑了。
“我有個事,想跟你聊聊。”蘇布冬把陳青帝攙扶起來,慢慢地放到沙發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風俊嵩。
“什么事?”風俊嵩看著微笑著的蘇布冬,只覺得背脊升起一股冷氣,汗水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我想領教一下刑堂的規矩。”蘇布冬朝五個人招了招手。
風俊嵩聞言色變,這蘇布冬竟然沒把他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想領教一下刑堂的規矩?什么意思,他要一個人打五個?
他憑什么?
他畢竟要就任圣堂堂主,風俊嵩還真不敢下死手,但是不動手又顯得他慫了。本來他上門就是想挑釁一下,借此給姜威找點臉面回來,卻沒想到蘇布冬真的敢動手!
比起蘇布冬,風大少這手做的還是落了下城。因為現在蘇布冬占了一個理字,更重要的是蘇布冬對著這幾個繡花枕頭打幾架那是一點都不怕的。
蘇布冬冷著臉,借力沙發一蹦而起,沖到風俊嵩面前,對著他的臉頰就是一腳。
“保護風少!”其余四人沒想到蘇布冬說動手就動手,防備不及,只好將倒在地上的風俊嵩團團圍住。
蘇布冬哪里管這么多,雙龍飛天!
這一招乃是團戰招數,最適合對敵多人時使用,雙手孔武有力向前探出,只取對方咽喉。
探及對方咽部,蘇布冬化拳為掌,往下偏了幾寸。縱使留力,卻也讓對方兩人倒地干咳不已,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風俊嵩眼睛都直了,他哪里想到自己這次挑釁卻踢到了鐵板之上,剛起身爬起,卻又被蘇布冬一巴掌呼倒在地。
剩下兩人大驚,一人雙手箍住蘇布冬肩膀,另外一人拿起旁邊的花瓶向蘇布冬砸來。蘇布冬使出燕子穿林,掙脫開那人,又一式探花手,用巧勁化解那花瓶砸下來的力道,然后劃了一個半圓,把花瓶砸到了箍住他的那人。
剩下那人,呆立當場,蘇布冬一掌敲在那人后腦勺上,那人登時昏了過去。
“好俊的功夫,蘇兄弟,你跟我過手的時候是不是留力了?”陳青帝掙扎爬起來,剛好看見蘇布冬這漂亮的解決。
“最近功夫好像又漲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蘇布冬看著自己雙手,似乎是瑯琊一行讓他功夫又悄然打破了一個瓶頸。
“佩服。”陳青帝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嫉妒了。他雖說天生神力,但是功夫的一些套路還是學過的,深知功夫精進乃是水磨,像蘇布冬這樣僅隔數月不見就漲功夫的,世所罕聞。
“蘇兄弟,你打算怎么辦?”打暈了風俊嵩,這事可大可小,全在蘇布冬一念之間了。
“我要去討個公道。”蘇布冬道。
“我不想去,這事就算了吧?”陳青帝有些猶豫。
“算什么算,醫藥費不用賠的嗎?”蘇布冬氣的火冒三丈,“況且只要你聽我安排,道理就全在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