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我不知道刑堂竟然還會有這種東西?”蘇布冬也不管來人是誰,又是什么目的,他出言道。
“洪巡風,你來做什么?”風七爺也正在火頭上,于是問道。
“都是自家弟兄,平白無故別讓人看了笑話。”巡風,乃是洪門掌監察奸細一職的。這次來,說是受人所托也不為過。
“我可不敢有這么一個兄弟,要少多少年壽命!”風七爺
“彼此彼此,刑堂架子大,咱高攀不上,就是以后從刑堂門前過,別認了兄弟又突然被拉進去打上五十大板,那多冤枉啊。”蘇布冬綿里藏針道。
“造謠生事,你找死不成?”風七爺惱怒道。
“咱有理沒理,跟你說不著啊。”蘇布冬斜著眼看風七爺,把風七爺氣的七竅生煙,世上怎么有這種混蛋玩意。
“那蘇兄弟你說,你怎么才肯善罷甘休?”倒是洪巡風突然好聲問道。
“你們怎么打陳青帝的板子的,就怎么打到這風大少身上,少一棍,少一分勁都不行。”蘇布冬道。
陳青帝聽到巡風都來了,手心都出了一把汗,這戲是不是有點過了?他現在不知所措,現在有兩名洪門大佬在場,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可蘇布冬千叮嚀萬囑咐,除非聽到約定的暗號,否則就不能起身。兩人安危,要慎重對待。陳青帝答應了,所以他現在不論多想起身,卻都不能起來。
“不可能,我兒沒犯什么錯,怎能被如此對待?”風七爺說道。
那洪巡風卻偷偷朝風七爺使了一個眼色,風七爺會意道:“不過,這事聽你所言,的確是我刑堂有錯在先,我愿意替犬子挨下五十大板,如何?”
“世上沒有這個道理,有錯的是你兒子,又不是你,我只想原樣奉還。”蘇布冬不吃這套,反正他就認準一條,必須往死里打這風俊嵩。
風俊嵩嚇的褲子都快尿了,他害怕老爹覺得他不成器,真就答應了。那五十大板可不是好玩的,就算用刑的人放水,那不死半條命也沒了,不是每個人都是陳青帝。
“蘇兄弟,不如先把這些人放了,我帶你去找制皇大爺怎么樣?你不會連洪門巡風都信不過吧?”
“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誰料蘇布冬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到底想怎么樣?”風七爺覺得這蘇布冬跟蒼蠅一樣惡心,打吧,打不動。不打吧,打自己兒子又舍不得,局面僵在這,他真的不知所措了。整整二十多年了,沒有人能讓他這么難受。我兒子打的是陳青帝,又不是你蘇布冬,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閑事?吃飽撐的啊?
“你們要是不答應,那我可就自己上手了。”蘇布冬亮了亮自己手中的棍子,點了點風俊嵩等五個人的腦袋,“放心,只打屁股。”蘇布冬掄起棍子,準備動手。
“住手!”那洪訓風又是兩張撲克牌扔出,竟然將一根棍子削成兩半。“蘇兄弟,別讓我難做好嗎,要打也要等我不在場才行。”洪巡風笑道。
“好功夫。”蘇布冬夸了一句。
“談不上,談不上。制皇大哥可就在不遠處等著你呢,你真不跟我去見一見?”
“我就不去了。”蘇布冬燦然一笑,“除非他露個面,或者有個信物之類的,否則我還真就不走了。”
“有道理。”洪巡風見勸不走蘇布冬,只好用出他最不愿意用出的招式,道:“可有道理有什么用,再多的道理,哪里比得上不說話的死人?眾刑堂弟子聽令:蘇布冬乃是東瀛奸細!以洪門奸細論處,殺無赦!”
聽到這話,蘇布冬心中一驚,哪里想到竟然會突生這種變故。他敢之身闖刑堂,是覺得洪門還是礙及洪門內部的面子,不會出殺手,卻還是失算一招。
“洪巡風,夠義氣。”風七一笑,只要將蘇布冬奸細的名聲坐實了,自己不論做什么便在不敗之地,甚至兒子不按規矩使用私刑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洪門內部不是沒人質疑過蘇布冬繼承圣堂的合法性,畢竟他是華夏與東瀛的混血。但都被制皇等一干老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