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布冬就任圣堂堂主一事,算定下來了?”曹四爺問道。
“不妥。”蕭書言卻搖頭。
“老二,當初是你要老八將他找來,為何現在又說不妥?”丁三爺納悶道。
“我問你們,蘇布冬入洪門幾年了?”
“85年入的……你的意思是說,他的資歷不夠?”丁三爺恍然。洪門規矩,入洪門不滿三年,不能擔任高級職務。這里的三年,是指整三年。這是一種對加入洪門人員的一種考驗,看看他們是不是對洪門忠心,應了那句“辨人需待七年期”,雖然不用七年之久,三年也足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性如何。
“那如何是好?圣堂開堂在即,如果無人坐鎮,豈不是鬧笑話嗎?怎么現在才想到說這事?”除了葉河圖,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淡定。“哎我說,你們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制皇說道:“老五你急個卵子?著急有用的話要我們在這干嘛?”
“那你的意思是繞過洪門的規矩?”葉河圖問道。
“這是死規矩,繞不過去!”蕭書言搖頭。
“那你們倒是說啊,可急死我得了。”葉河圖一跺腳,想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們從一開始,就只說提議重開圣堂,可圣堂堂主,可沒說什么時候讓他當吧?”蕭書言問道。
“啊?”葉河圖傻眼了,他能不傻眼嗎?蘇布冬這小子眼見就差臨門一腳了,卻在這時候被說,對不住啊,這圣堂堂主雖然你會當,但什么時候當上,這可說不準。
“老八你說說,這像話嗎?”葉河圖不傻,知道讓別人當出頭鳥。
“二爺說了,二爺說得對。”誰知道即便是陳八兩,今天也全身透露著詭異。
“你們這是怎么了?之前要死要活的把人拉過來,現在可倒好,不到兩天就重開圣堂了,圣堂堂主卻不是他?”葉河圖替蘇布冬冤得慌。
“這小子要是個官迷,知道洪門需要他來當圣堂堂主,早就不做那游戲生意了,你看他像個官迷嗎?這入門滿三年方能就任堂主,這是死規矩,即便我們不提,老七他們那波人難道不會從這里做文章?我們硬是壞了規矩,他們也可以壞規矩,長此以往,我們還拿什么立足?而且我們現在給他一個圣堂堂主的位置,他會當爺嗎?知道怎么管理這幫兄弟嗎?嗯?”蕭書言一連串問題,把葉河圖給問住了。
“不會可以教他啊,我當年不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葉河圖說道。
“你當年是一步步走上來的,培養了一班自己的兄弟,他蘇布冬呢?孤家寡人一個,除了一個高順,他還有什么自己的勢力嗎?當爺,就要有自己的勢力,要不連個三流堂主都能欺壓到你頭上,這些蘇布冬有嗎?我們給他自己的人,他能用嗎?他敢用嗎?嗯?”蕭書言說道。
“那你們說怎么辦嘛,你們肯定想好了對策吧?”
“且看。”蕭書言微微一笑。
…………
“布冬,你覺得要是你這次當不上圣堂堂主,你會失落嗎?”幾個人回到酒店,陳玄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失落?不會啊,我覺得當不上才是正常的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壓根不是這塊料。”
“那你為什么還愿意進這旋渦中心?想出風頭,這里可不是好地方。”
“純碎出于一種內心的好奇。”
“好奇?”
“我有一種感覺,就是所有人都在跟我說,你是蘇降龍的孫子,你爺爺跟牛逼,所以你也要很牛逼!可是前人牛逼,后人就一定厲害嗎?我看未見得吧?”蘇布冬說道。
“可你不還是選擇了順從自己身上的這個血脈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