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麟侯急了,這蘇布冬敢當著兩位爺的面誣陷他,這小兔崽子!他沒好氣的瞪了蘇布冬一眼。蘇布冬來之前,他就把事給平的差不多了,這小崽子來了就咬他一口,這把他給氣的。
蘇布冬心說這可不算冤枉你師哥,要不是你非讓我主持這勞什子侯門比武,他又怎么會捅婁子?這就叫冤有頭債有主,這事的起因不還是你世麟侯么?
馬爺看著蘇布冬手上提溜的八大件,眼前一亮,他年紀大了后,素日里就是好吃這口軟點心。問道:“你就是蘇布冬?相聲說的還成,就是架子忒大,這么長時間不來看看老哥哥們。”這話只聽后半段,有兩層意思。一層是說蘇布冬都入門許久沒拜過碼頭,不懂規矩。二層是說算是行業大佬認同了蘇布冬作為世麟侯代拉師弟的身份。
蘇布冬歉意道:“我這入行沒多久,是跟幾位前輩交流的少了,這事怨我,今個已經叫人備好了一桌飯菜,我這就是來請幾位前輩移步的。”
他看馬爺茶碗里沒水了,連忙添了些熱水。
馬爺和常爺笑了:“你當我們差你一口飯呢?我們這次來是興師問罪來了,你小子不厚道啊,這相聲大賽光侯門一家參與,你是怎么想的?今個我們倆都在場,要是輕輕放過你,回去可沒法跟人交代。”
蘇布冬見兩人還算好說話,知道君子不欺之以方,于是致歉道:“這事是我疏忽了,應該早跟兩位前輩打招呼的。這事的起因呢,我不知道我師哥跟兩位說過沒有,就是我們倆覺得啊,相聲發展到現在,有些祖傳的手藝不能丟,所以在我的擺師宴上,給了侯門弟子一年的期限,一年后的這個日子,就是侯門大比的時候,如果有說學逗唱幾門功課不過關的弟子,就逐出師門。我呢,就是這次大比的總裁判。于是我就想啊,這比賽光我一個人說的不算,要群眾說的算,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就想讓他們到電視節目上去拼一把,拼出來的,那就是好手。拼不出來的,眾目睽睽一下,你做不了弊也翻不了案,那就‘夠得白’了。”
蘇布冬話說的明白,這電視節目相聲大賽的起因本就是侯門大比,如果叫上馬、常兩家的相聲演員,非亂套不可。
“理是這么個理,但是既然上了電視,那得的是什么?是名!別說相聲演員了,就是普通人,求得不也是名利兩字嗎?所以好家伙的,你搞這么一下子,把我們馬、常兩派都給驚動了。你說說,怎么辦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幾個主意,兩位前輩愿意聽嗎?”
“你說說看。”
“第一個主意呢,是想請馬、常兩派的實力相聲演員來節目做點評嘉賓,對選手的表現進行點評打分。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就是馬、常兩家都參與,而且地位比較高。”
“差點意思,再說其他的。”
“還有一個主意,是侯門比完了,然后馬、常再各比一次,把節目拉長。”
“這個也不行。”
“最后一個主意,就是換種方式,三家打擂臺,最后評選出冠亞季軍。但是我最不看好這個,因為容易傷了和氣。
“這個好。”
“這個不錯。”
蘇布冬瞅了一眼世麟侯,他也在微微點頭。
為什么?因為如果這樣比的話,侯門有先發優勢,畢竟那群相聲演員都已經最下過一年苦功了。人都有私心,誰不想自己門下的人表現出色一些,壓其他人一頭?
蘇布冬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就是了。”
“但說無妨。”
“師哥,兩位前輩。”蘇布冬面色嚴肅,說道:“這都晌午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先填飽自己個的五臟廟,然后邊吃邊聊這其中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