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蘇布冬?”那小嘍啰顯然不知道圣堂意味著什么,“勸你別來惹事,今天我們杜爺來這里尋仇來了,其余無關人等就另尋他日吧。”
“杜爺?哪個杜爺?”蘇布冬聽到杜爺,心中一愣,該不會這么巧吧?
“自然是香江分堂堂主杜德江。”
“久仰久仰,但我今天是來找陳青帝的,不是什么杜德江。”
“你這人是不是找……”那嘍啰只是一般看門貨色,蘇布冬也不多廢話,一記掌刀將其砍暈。然后箭步沖刺,生恐事遲生變。
來到陳青帝坐鎮的場子中,雙方人馬此時劍拔弩張,互不相讓。他悄然來到杜德江這邊的一個四眼小弟的身后,想先看看情況再說,那四眼小弟看他面生:“點先嚟?”(怎么才來啊?)
“打波先嚟落雨,連個天都唔中意我,所以遲羅。”蘇布冬用蹩腳粵語回答道,這還是看TVB時學的。
“今日落雨啊?癡線!”那人看看天,哪里有下過雨的跡象?
“你說打得起來嗎?”蘇布冬立時轉換一口普通話問道。
“大陸嚟嘅?”這些時日,經常有大陸仔投奔過來,這些人能打還心狠,所以很是吃香。這四眼平日里不擅長打架,所以一般都是躲在隊伍末尾搖旗助威的。
“這些不重要啊,我新手啊,有些緊張啊。”蘇布冬搓著手說道。
“吶,對面這個叫陳青帝,是雙花紅棍,也許你要問什么是雙花紅棍,但是這些呢你不懂就算了,總之對方是一個相當能打的人。他綁了我們堂主的弟弟,所以我們堂主過來要人,要是他識相賠罪放人呢,今天這架就打不起來。”四眼仔分析道。
“要是他不識相呢?”蘇布冬好奇問道。
“他不識相,就教他識相,這架照樣打不起來。”四眼仔扶了扶眼鏡說道
“哇,大哥你說的好有道理。”蘇布冬贊嘆道。
“吶,既然你是新來的,一會打架跟著我。”四眼仔第一次聽人叫他大哥,心中很是高興,于是決定傳授經驗。
“大哥你特別能打嗎?”蘇布冬問道。
“自然不是,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觀察好位置,在角落那個地方,剛好能藏兩個人,如果一會真的打起來,你跟我就躲在那邊去。”
“要是咱們這方打輸了呢?躲在那不是會被捉住嗎?”蘇布冬故意問道,他看到四眼仔說的那個位置,一會贏了自然無恙,但是要是輸了,躲在那里就會被人甕中捉鱉。
“那躲在哪里?”那四眼仔聽蘇布冬這么一說也是一愣。
“不如一會要是打起來你就往門外一躲,誰也看不到。”
“那不行,也太不講義氣了。”四眼仔說道。
“……”蘇布冬快被四眼的神邏輯給打敗了,內心吐槽道:”一開打就躲在角落里就算講義氣么喂!”
他決定不去管這四眼,而是靜靜的關注事態的發展。
最前面,陳青帝和杜德江兩人分坐兩把椅子,面對面談判。
“陳青帝,你這樣子我很難做你知不知道?你當我弟弟是什么,雞仔嗎?你說綁就綁了?別以為你現在是紅棍我就拿你沒招。”
“冤有頭債有主,上次你弟弟的那筆賬我還沒跟他算,這次又招惹到我。”陳青帝怒道。
“什么事?”杜德江顯然不清楚自己弟弟做的好事。
“上次他在中環被一個人追著打,我路見不平,上去幫他。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那人是后來的圣堂客卿蘇布冬。”
蘇布冬,三個字,現在代表了許多含義。
比如圣堂。
“是他?我弟弟從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杜德江此時心中如翻江倒海,但面色維持不變,不想讓陳青帝看出自己的內心。蘇布冬在總堂的那些事,雖然被洪門內部禁止討論,但早就通過一些小道消息傳回香江,在香江,聽聞蘇布冬三個字,誰不是豎起大拇指夸獎一句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