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布冬:現在對蘇布冬也有一些爭議。
范明:哦,爭議不小。
蘇布冬:有人說了,相聲,要堅決抵制惡劣粗俗的表演,要讓人們在含著眼淚的笑聲中得到教育和啟迪,決不能用低俗庸俗媚俗的內容和方式取悅觀眾、迎合市場。‘倫理哏’、臟臭葷口、諂媚取鬧、惡意調侃等做法跌破道德底線,敗壞社會風氣,喪失了相聲藝術的基本操守,這都是低俗。
范明:哦,好像在說咱們呢。
底下觀眾眼前一亮,好么,正戲來了,在這等著呢。
范驚雷眉毛一挑,厲害啊。這點題點出了何為高雅,說這段相聲的目的何在。周廣龍更是聽得解氣非常,他們這些人人言輕微,雖然有編制,但卻不自由。師爺受辱,那在過去非要跟人拼命不可,但現代社會顯然沒了過去那種相聲藝人之間的義氣,更多的是一種內卷。當然,這些話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可以說文藝界一片和諧,但是哪里那么簡單。
所以今天蘇布冬跟他們明說,得罪人的話他來說,得罪人的事他來做,既是保護他們,也是為了讓別人無話可說。畢竟蘇布冬沒有官身,而他出手的理由也足夠,再加上他輩分大,能批評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蘇布冬:其實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看法不一。社會的不同層次,都會有人說別人低俗。
范明:是嗎?
蘇布冬:上流社會,說別人低俗,他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范明:哦,裝糊涂。
蘇布冬:相聲演員說別人低俗。
范明:這是什么?
蘇布冬:羨慕,嫉妒,恨。
范明:這是心態不好。
蘇布冬:但凡能跟這兒演一場,他至于犯這氣迷心,
蘇布冬:是吧?
范明:一點兒不假。
蘇布冬:只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范明:同行是冤家嘛。
蘇布冬:人活著都不易,端正心態,唯有寬容,唯有寬容世界才能精彩。
范明:這是最主要的。
蘇布冬:實話實說啊。
范明:嗯。
蘇布冬:什么叫俗,什么叫雅?我認為啊,單純的高雅不足以構成世界。蘇布冬:小人物的喜怒哀樂才是真正的藝術。
范明:那是。
蘇布冬:領袖教導我們說,
范明:嗯。
蘇布冬:文藝是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的。
范明:對。
蘇布冬:一味高雅,一味拔高,只能說你故意地違背領袖的理論。
范明:嚯~這大帽子扣得。
蘇布冬:就那個貨你就得這么治他。
臺下觀眾聽得是前仰后合的,連臺下的金明兩人聽得真是驚了,這小太師叔太敢說了。說出來都是得罪人的話,要是論他們,他們可不敢這么說。
劇場里面,恰好是欒剛和朱力兩師徒上臺,朱力給量活。臺下的觀眾稀稀拉拉的就只有十來號人,這場子算是砸了。
欒剛有些臉色難看:“師父,就這幾個人,咱還演嗎?”
朱力壓住火氣,說道:“臺下就是只有一個觀眾我們也要演!反正票都賣出去了,他們不聽是他們的損失。”
欒剛笑道:“是啊。”他一想是這么個理,觀眾少沒關系啊,票可是真真的賣出去了。觀眾不聽那是觀眾的選擇,他們可不給退票。
范明:是呀,哦,就下著套兒。
蘇布冬:實話實說。
范明:啊哈。
蘇布冬:老話兒說得好,是不是,雅與俗之間互相包容。
范明:哦。
蘇布冬:只有包容,才能夠雅俗共賞。
范明:并存。
蘇布冬:好些人看不透,
范明:嗯,
蘇布冬:老覺著什么什么高雅,什么什么低俗。什么高雅,什么低俗?
范明:是呀。
蘇布冬:有人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