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天呢,卻是直接越過了崗亭,走向監獄大門,很快,門開了,是左側的小門,出來一名帶槍的獄警,左右看了看,確定只是楚天一人,當時就大笑了起來:
“楚哥兒你真行呀,這還沒幾天吧?傷就好了?好了也不用急著挨揍吧?”
這獄警似乎和楚天很熟,沒聊幾句,便已經大聲嚷嚷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將楚天拉了進去,沒幾秒,門內的笑聲似乎傳染開了,越發越顯壯大。
沒辦法,誰叫楚天與他們所有人都不同。
在這座監獄里面,要說權勢威望,恐怕除了監獄所長,便以巴立明這位武斗之王為尊了。在發生歹徒偷襲監獄以前,很多人就曾經在他那里學過一招半式,只是練功太苦,并沒有幾人能夠堅持下來。
不過,這樣的情況到歹徒偷襲監獄以后變了,誰能想到?巴立明居然大發神威,一舉擊斃了兩名獸化怪物?
這已經不是人力了,而是神,武者中的神靈。
很多原本只學過一招半式的獄警們紛紛將以前學的把式又撿了起來,而沒有學過的,更是哭爹喊娘們托關系拼了命也要拜巴立明為師,可最終呢?
生活還得繼續,該丟下的終究還得丟下。
說到底,練武之人需要的持之以恒的毅力,是最沒有捷徑的坎途,在如今這花花綠綠的世界,能夠堅持下來的,實在太少太少。
而楚天,就是這其中之一,而且是其中最特別的唯一。
別人是去習武,他卻像是去尋死,每次不碰到頭破血流絕不回家,試問,這樣的異類又怎么可能不受到點特別對待?
此刻,警衛室內,任他狂笑之聲傳遍內外,楚天卻全然不動,眼眶內更是波瀾不驚,他既不惱也不怒,只是異常平靜的等著眾人笑完,這才簡單說明來歷,只等簽名蓋過公章之后,面色平靜的離去。
這套程序他走了有將近半年了吧,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樣的重復,只要是個人應該都已經麻木,更何況,這些家伙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他若是輕而易舉的激怒,豈不是作踐自己?
有著老張的擔保以及他這半年多的經營,他自然不用在意區區門衛的口舌,當即邁開了步子,朝著重復了一日又一日的目標而去。
這是一棟火災后新修的監獄,原本按照規矩,得修的方方正正,既不能高,也不能有絲毫的花俏菱角。但這次不同,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老所長大筆一揮,硬是建了這么一棟越看越像山莊別墅的監獄,處在所有的火柴盒式平房之內,就仿佛是樓中帝皇一般,一覽山小。
“楚師兄早。”
“早。”
“楚師兄是來找師傅的嗎?”
“恩。”
“楚師兄......”
“早,都早。”
一路走來,在接近甚至進入這棟特別的監獄之后,一切開始不同了,不管是獄警,還是放風有緣進入這里的犯人,都顯得特別親切,他們光著膀子,或憋紅著臉扎著馬步,或呼喊喝叫著練功拳術,見到楚天走過,有空閑的會禮貌的問聲好,即便沒空閑的,也會用眼神以示歉意,很顯然,楚天在這里的威望不低。
而這一切,正是他辛苦半年的所得。
這座監獄,很明顯如今已然成了國術道場一般的存在,而巴立明,便是這里唯一的犯人,也是唯一的主人。
楚天所要尋得,便是這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