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韓非子曾經曰過:“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簡而言之:文人們總靠著嘴皮子筆桿子擾亂法制,而俠客們也總是用血腥暴力來觸犯律例。
所以,這兩者都是要不得地。
韓非子是春秋時法家的大名人,他的話后世帝皇當然得聽上一聽,即便是像始皇帝那般的千古一帝,不也有著焚書坑儒的黑歷史?
所以,后世歷代王朝幾乎沒有不對這兩者之一嚴防死守的。
這一點,即便是到了王朝終結,民主共和崛起,也依舊無法改變。
上世紀初,那個波瀾遼闊的大時代,曾涌現出一大批頂尖國術奇才,個個可為宗師,像孫祿堂,李景林,杜心武,王子平等人,他們大部分都成了軍閥坐上之賓,軍中教頭督導。
也有那桀驁不馴的,或自行開宗立派,聚集天下英豪,以抗外辱。
當然,也有那品性不堪的學那匹夫之怒,殺人如割草,伏尸血濺三百丈。
一時間,華夏處處皆效而仿之。
這種亂象一直持續到了蔣家王朝的倒塌,乃至整個勢力逃離大陸,這群高手跟隨者有之,但更多的還是選擇一哄而散,分甭逃離大陸,散布于整個東南亞一帶,自此,這里便成了國術的第二溫床。
楚天之所以了解這么多,是因為他知道,這次的任務本就是與整個東南亞武術圈息息相關,甚至,他還知道,某位真正的氣運之子恐怕已經正在趕去的路上。
“廣東三虎,永春拳宗師張威,約戰內地后起之秀,形意傳人王超,賭注一個億。”
這個消息早已經向颶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兩岸三地,只要是這國術圈子里的人,幾乎就沒有不知道的,而楚天雖然人在家中座,但也不至于孤落寡聞,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來的上心。
此刻,楚天早已經離開了監獄,回到自己的家中,舉目而望,整個臥室除以一張床幾乎看不到其他的家具了,兩個大大實木書架分部兩邊,上面沒什么書籍,幾乎全都是一疊一疊略顯凌亂的報紙雜志。
這些都是楚天訂閱的,其中又以南方周刊居多,內容嘛楚天也不怎么在意,他只需要關注其中的治安板塊即可。
比如說,某白酒南方公司一榮譽董事,原是國術宗師,年輕時曾一個打十個,不想卻以晚年伏尸街頭鬧市收場,在一家燈火闌珊的夜總匯門口,被人當著眾人面殺雞一般直接宰殺。
也有那武館教頭,門下弟子成千上萬,偏被人大白日打上門來踢館,三五兩下落了身首異處,連門下國術已然入了門的弟子們都沒能幸免。
還有那軍中教官,更是年輕力壯,一拳都能打斷碗口粗大樹的頂尖高手,可即便如此,依然沒能幸免,居然被人拿著火箭筒直接從遠處偷襲,生生落了尸骨無存。
這樣的事件還有很多很多,總之,也就是這大半年的時間,整個南方沿海亂了,比任何時期都亂,似乎又回到民國時那個人人自危的波瀾亂世。
這一切,別人不知,楚天又怎么會不知道?
這不過是他的同僚們在行動罷了,獵魂,狩獵武者魂魄,在他們這些試煉者的眼里,所謂的國術宗師,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些武勛寶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