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慎說:“人,自己找去,還有,這次我們帶回來的西洋銃,藏好了,別輕易拿出來,不然容易招惹禍端。”
畢竟他們是民,不該沾惹這種火器。
夏言問:“南海那里,我們不是放著數十名西洋匠師嗎?”
這意思,是要將那些西洋匠師帶過來。
黃慎搖頭。
“西洋人在大明土地上太引人注目,不合適,何況,他們在那里也能夠發揮自己的作用,研究制造火器更方便。”
畢竟在那里他們就是官。
夏言無奈。
“那,總不能我這個副院長是空的,連地兒也沒有吧?”
黃慎沉思。
“慎哥,我倒有個好地方。”老黑突然說話。
黃慎看著老黑,接著兩人異口同聲道:“青龍山。”
只剩下夏言目瞪口呆,青龍山什么鬼。
之后,夏言對著黃慎道:“慎哥,你都是進士出身了,好歹弄個官做做唄,也給我們當個靠山。”
黃慎搖頭,就自己這水平。
“官場沒意思,束縛太多,倒是你,夏言,這兩年趁著有空,抓緊時間學習四書五經,考個狀元郎回來。”
咵的一下。
這個重任瞬間落在了夏言身上。
“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先讓我見識一番秦淮風月。”夏言對此可是垂涎已久。
金陵城的秦淮河,那里可是整個金陵城的酒色風雅之地。
身為金陵士子,可不知府衙何處,卻不能不知秦淮河的名妓。
殊不知,多少文人士子一夜聞名其中。
每當入夜,秦淮河旁,那耀眼的燈籠燭火足以將整個秦淮河照亮。
胭脂味,足以讓人沉迷其中。
說不好,還會讓人留宿哪位美人兒帳中一夜,那個中滋味,自己嘗去。
夏言身為貴溪人士,卻從未踏足過秦淮河畔,如今既然來到了金陵城,就必要去一次。
黃慎搖頭。
“我看你是著急去見識秦淮風月吧。”
夏言嘿嘿笑著。
“慎哥難道沒去過?”夏言卻是不信的。
“見識的多了,也就無趣了。”
黃慎仰頭感慨。
夏言掩面欲泣。
“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探聽清楚,過兩日就是元宵節,幾乎整個金陵城的文人士子都會齊聚秦淮河畔,那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敢情,夏言順帶著將此事已經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到時候再說吧。”
繞過這個話題,三人商議研究院一事。
等到酒席散去,已經月上梢頭。
黃府給夏言安排了房間,有下人扶著其去休息。
老黑看似已醉,可黃慎明白,他心中清楚著呢。
“一個下午都未操練這幫混球了,得去瞧瞧。”老黑嘴中嘟囔著。
黃慎搖頭,得,那些族兵今晚有得受了。
小五跑了過來,手中拿著披風,“少爺,夜晚冷,別凍著。”
以往,應該都是鐘鈺做的。
佳人已逝,往事斯矣。
不可追惜。
抬頭望著夜空,一輪圓月懸掛于深色夜空,獨自皎潔、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