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安樂會帶來無盡的苦痛,這話說的是一點也沒錯。
不知安危,則茍活。
人,最不可容忍的便是自大,以自我為中心,那是**裸地愚蠢。
長此以往,還未等他人來滅亡,則自己率先走向死亡。
你不走向新生,那死亡便會賴上你。
“這位公子,你可知,你的這份自大,終究會害了你,也會害了我大明。”夏言咄咄逼人。
“呃……”
夏言再次道:“人恒過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慮而后作;征于色發于聲而后喻。入則無法家拂(bì)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后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孟子曰: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兄臺可知其意?”
反將一軍,勝敵手一子。
夏言所言之意很明確,正是因為此人的這份自大,將會帶領大明朝走向滅亡。
“一人這般想不可怕,兩人這般想不可怕,可三人成虎,倘若我大明士子皆如你等,請問,國恒亡,家何在,我等大明子民又如何自處?”
瞬間上升至家國安危,則再無人與夏言對峙。
這份擔子,太重,接不住。
花池樓靜悄悄,氣氛頓時卡住。
“惜春姑娘,可還有酒水,說的忒多了話,渴得慌。”夏言捏著自己的喉嚨。
一旁臉色稍稍恢復正常的花池樓姑娘惜春頓時又被夏言此話逗弄紅透。
這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如今的夏言終于明白了黃慎的苦痛,魅力過大。
“夏公子,酒水傷身,請喝茶。”惜春奉上茶水。
夏言一笑,迷醉了這位橋邊姑娘。
咕咚咕咚。
夏言卻不曾掩飾自己的粗鄙喝茶法。
“痛快!!”夏言一抹嘴角,哈哈一笑:“真想痛飲三百杯。”
這話說著痛快,聽著爽快。
惜春姑娘正想贊譽一番,卻又聽得……
“然后醉倒在惜春姑娘懷中,靜享這美妙光陰。”
呸。
登徒子。
惜春美目流轉,這位夏公子,好生下流,自己卻……卻歡喜的緊。
這也證明一件事:男人越壞,女人越愛。
所以,單身的兄弟們,不是你們不愛,而是你們不壞,坐懷不壞。
曲終人散,夏言博得人前賢名,只是喝酒喝的有些上頭。
黃慎老黑黑寡婦息靈女四人走進花池樓,見到了醉醺醺的夏言。
花癡樓的姑娘惜春正照料著夏言,見到黃慎幾人問道:“敢問公子,可是來尋夏言夏公子?”
黃慎點頭。
惜春道:“在此之前,夏公子便吩咐到,定會有人來尋他,叫我等無需阻攔。”
黃慎看著醉倒在溫柔鄉中的夏言,對著老黑直接道:“老黑,扛起來,我們回去。”
老黑上前一步,直接將夏言扛在肩頭。
惜春看著這行徑,不像是來尋人的,倒是像是綁票的。
“小女子多問一句,公子可是夏公子的好友?”
黃慎道:“是。”
“奧。”
惜春有些委屈,夏公子今夜為何不在此過夜,我也好伺候一番。
黃慎丟給惜春一錠銀子,道:“這是你照料夏言的酬勞。”
惜春搖頭婉拒。
“能夠照料夏公子是小女的福分,不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