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擴展為一營呢?”
一營之兵足有數千之多,三千?五千?不行就一萬。
黃慎笑笑不語。
這種事,不能夠當面說出來,得需要宮里頭出文書。
朱壽似乎也想起今日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便哈哈一笑。
“黃兄,今日,入了北平城,就是小弟的地盤了,來來來,我今日請黃兄吃最貴的酒樓。”
注意,是最貴,而不是最好吃。
黃慎搖頭。
“最貴的酒樓也就罷了,朱兄還是帶著我去吃些北平城特色小吃吧,對于這些路邊東西,我可是早就嘴饞不已了。”
朱壽笑道:“其實,我也一直想吃那些東西,只是家里管得嚴,不讓吃。”
黃慎與朱壽一同來到北平城中的小吃街,這里人口繁多,摩肩擦踵。
一進入這里,虎大便全身繃緊。
其實,朱壽是萬萬不能夠來到這等地方的,如果有人行不軌事,完全是有機會的。
可是對于這位爺,虎大知道其性子,根本攔不住。
老黑依舊抱刀跟在朱壽與黃慎后面,不言語。
罕見地是,朱壽買了一草垛子的糖葫蘆,先給了黃慎一串,然后直接遞給了虎大。
“虎大,你分一下,見者有份。”
虎大眨巴眨巴眼,這樣……
虎大遞給老黑一個。
老黑看了看,然后竟然接了過去,這讓虎大感嘆世事多變。
“來來,都一人拿一串。”
于是,北平城大街上,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個個舔著糖葫蘆。
吧唧吧唧。
黃慎吃著甜甜的糖葫蘆,眼睛看著繁榮昌盛的北平城。
城大墻深,皇宮就占去了諸多地方,北平城民眾就有臨近百萬之巨,雖說朝廷為了控制人口遣散了不少戶,可是,仍舊阻擋不了大量的人口涌入京師。
“小哥,來份炸串。”
黃慎難得聞到了迷人的香味,一時間嘴饞不已。
朱壽湊了過來,拱著鼻子嗅著,道:“真相!”
“掌柜的,給我也來一份。”
“虎大,你們要不要?”
虎大搖頭,可不能吃了,剛剛一路異樣的目光就險些讓他羞愧死了。
老黑難得開口:“給我來一份。”
這炸串有熟悉的味道,老黑聞出來了。
黃慎驚詫地看了一眼老黑。
炸串等待時間,黃慎問:“小哥,怎么稱呼?”
忙著炸串的男子笑著道:“李興,喊我李老二就可以了。”
黃慎看著滋滋作響的油鍋,聊天道:“這味道,真香!不過,小哥如此年紀,怎么賣起炸串了?”
李興熟練的抄起漏網,豪爽道:“打仗傷了腿,成瘸子了,干不來力氣活,只能在這里擺攤茍活了,其實也沒啥,每日掙的也不少,夠養家糊口了。”
黃慎接過炸串,大口咬著,滿口流油。
朱厚照也學著黃慎的吃樣,頓覺格外的香。
待他們行至小吃街中央處,一人躥出,暗中立馬有人將其抓走,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