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信件被蘇陽讀過,看的蘇陽連連搖頭。
人說倉頡造字的時候,有鬼物夜哭,皆因從此之后,這造化秘密付諸筆墨,因此不得不哭。
孔子做了一部《春秋》,只言片語間,一字一句有些變化,便蘊含著褒貶,如斧鑿般,將二百四十二年間的奸邪之人皆書寫下來,成為綱常之鑒,奸邪的鬼應該一哭。
而這世間貪官舞文,酷吏弄墨,輕輕的幾個勾畫,就把陰陽顛倒,那些冤屈的鬼也應該一哭。
蘇陽此時把書信看完,字字句句掩蓋血淚,可謂是讓被害者吞聲,遇難者喋血,自覺這衙門中的人,也應該一哭。
“夫人,老爺回來了。”
外面的丫鬟提前報信,說道:“讓師爺趕快走。”
和縣令夫人有所茍合的,正是師爺蔣禮,聞言立刻就從床上開始穿起衣服,想要往外面跑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白甲的腳步聲已經快過來了,起身就從窗臺上面翻了過去。
“哎呀,夫人吶……”
白甲從門外走來,滿身酒氣,一臉興奮,抱著自家夫人就親了一口,笑道:“今天這一頓酒喝的太劃算了,你家老爺就要高升了。”
“什么?”
縣令夫人滿是驚異,打量著白甲,雖然相貌平平有點土,言語神態略猥瑣,但是聽到要升官的時候,縣令夫人感覺白甲的身影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
白甲看著自家夫人年輕面貌,人比花嬌,不由就和夫人相擁坐在床上,說道:“今日我喝酒的時候,遇到了我們當朝太師的兒子,和我們當朝太師的兒子有了聯系,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明年我就要去當京官了,還是去吏部。”
說起此事的時候,白甲洋洋得意。
當朝太師的兒子,是韓若嗎?
蘇陽在一旁靜靜聽著。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白夫人對著白甲一陣恭喜,說道:“老爺看起來就像是要當京官的人!”
白甲摟著自己夫人,同樣一陣大笑,說道:“夫人看起來也像是京官的夫人啊。”
兩個人如此互相恭維一陣,彼此間笑的很是開心。
“夫人,你去把書信給我拿出來。”
白甲對白夫人吩咐道,而他自己則趕緊坐在了書桌前面,說道:“我答應韓太師的兒子,要給他湊夠五萬兩銀子,這才能拿到資格,現在我們和這五萬兩銀子的目標還有差距,因此還是要再好好搜刮一下,多賺一波錢,這樣才能拿到首薦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