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青在一旁,看蘇陽已經吃了一個螃蟹,連忙又遞上來一個,笑道:“看兄臺手腳,也是慣吃螃蟹的,不知對這螃蟹上面可有什么高見?”
“圓臍膏,尖臍螯,秋風高,圓者豪,請舉手,不必刀……”
蘇陽看著螃蟹說道:“這味道不錯,不過寒性太大,你們都是身軀孱弱之人,應當少吃。”
蘇陽這話意含規勸,是他看出這幾個人身軀并非內壯之人,都是半虧空,像這種身體,多吃螃蟹對他們并無好處,就今日的這些螃蟹,他們吃了之后,都要因為寒性痛一段時日。
“是極,是極。”
楊南聽蘇陽的話,認真點頭,對旁邊的書生們說道:“這螃蟹寒性過大,倘若多吃,就會讓關節生痛,伴有浮腫,金陵司馬大夫對我說,這東西可以吃,但不能多吃,一次還有限度。”
“金陵來的司馬大夫?”
“除了他還有誰?我父親的病,陳大夫都看不好,司馬大夫不過兩劑藥下去,病癥就大為好轉。”
書生們所說的司馬大夫,是從金陵那里來到這里的,到了杭州城后,多施妙手,并且藥價方子價格都不貴,雖然只是幾天,就已經讓杭州城的達官貴人們很是推崇了。
“陳大夫就是因為司馬大夫來到這里,感覺司馬大夫威脅到他,想要和司馬大夫比試醫術,讓輸的人離開杭州,只是司馬大夫拿的是金陵太醫院的執照,來到這里只是為了施手救人,并不在乎這些虛名。”
楊南也是說道,對于從金陵太醫院出來的大夫,楊南也很尊重。
蘇陽端起酒杯,默默的飲了一杯,這金陵城的太醫院經過改制,又有孫思邈在一旁協助,現在里面出來拿著執照的大夫,個個都是神醫,處理這時候的一些疑難雜癥輕而易舉,作為此事的推手,蘇陽聽到如此,心中也佷得意。
“兄臺,螃蟹性寒之事,我們都是知道的。”
劉芳青看蘇陽笑道:“兄臺是我們的新朋友,也該給我們說些新事,這也正是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旁邊眾多書生也自看向蘇陽,他們聽蘇陽適才所說,這作詩和文字這兩點,讓他們自覺蘇陽見解不俗,因此樂的聽蘇陽說一些新事物。
“也好。”
蘇陽笑道,手中拿著螃蟹,看眾書生,說道:“你們可知道,這螃蟹也能做卦?”
蘇陽這么一說,眾書生果然是驚異起來,請蘇陽指教。
他們這些書生也都是鉆研過易經的人。
就在客棧對面,一家宅院里面門扉大開,一和尚從里面走了出來,在后面的人對著和尚恭恭敬敬,叫著:“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多謝大師妙手。”
和尚一身衣服緊身密實,手中拿著禪杖大步而走,向著這邊的客棧邁步而來。
“蟹,兇,利涉大川,不利攸往,八月有兇,其道窮也。”
蘇陽看著手中的螃蟹,瞧著邁步而來的和尚,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