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介受又對蘇陽一拱手,對蘇陽滿懷感激之情,說道:“經由先生磨煉,介受獲益良多。”
蘇陽略微點頭,看著張介受,問道:“你可是來這科考的?”
“是。”
張介受點頭說道。
“很好。”
蘇陽滿意點頭,張介受這個人在金陵時候,家境貧困,但生來純孝,在金陵經由磨煉之后,見識做事更超常人,并非是死讀書的書呆子,這樣的人對蘇陽來說,當有大用。
“你在這寺廟里,可是燒香拜佛,來求科考必中?”
蘇陽問道。
“非是如此。”
張介受連忙開口,說道:“科考之事,不能假手于人,何況鬼神?我在這里,實在是和娘子一并住在這里。”
和娘子一并住在這里?
蘇陽瞧著張介受,在張介受的身上,隱隱能夠看出一些妖氣。
“先生里面請。”
張介受請蘇陽往里面走,蘇陽同嚴明月對視一眼,兩個人一并往寺廟里面走去,由張介受在前面,蘇陽同嚴明月兩個人走在后面,過了這前面的寺廟,一并往后面的禪房走去。
在路上,張介受也對蘇陽說了自己的情況,在蘇陽離開金陵不久,張介受便成婚了,妻子是官家女兒,喚做阿喜,張介受的岳父前往陜西上任,阿喜則帶著侍女,同張介受一并前往京城。
說到這里,張介受慚愧的說道:“科考攜帶家眷,拖家帶口,本非良策,只是青梅要往京中尋親,阿喜肩不能提,留在家中徒自受苦,也就跟著我千里之遙,來到這里。”
青梅是阿喜的侍女。
蘇陽笑了笑,說道:“舍不得妻兒,這是人之常情,又非過錯,何必慚愧。”
張介受聽蘇陽的話,連連點頭。
倒是一旁的嚴明月,氣質似是更冷幾分。
張介受帶著蘇陽來到了后院禪房之外,小聲的對著里面呼喊,里面立時就有了動靜,一男裝打扮,容姿清麗的女子上前開門,瞧到了后面的蘇陽和嚴明月微微一頓,連忙讓開身形,讓蘇陽等人走進來。
蘇陽目光看著此女,縱然此女是男裝,蘇陽也能看出她的天資麗質,可謂有傾城之貌。
“這是青梅。”
張介受介紹道:“我和阿喜的姻緣,全仗青梅在里面搭線。”
蘇陽目光在青梅身上掃過,含笑點頭,說道:“你倒是好福氣。”
無論是阿喜還是青梅,必然都是張介受的枕邊人,而青梅在里面穿針引線,讓阿喜能夠和張介受共成姻緣,則是因為青梅自己看上了張介受,讓阿喜嫁過來,她就能夠陪嫁過來。
并且在看到了青梅之后,也讓蘇陽確定了一件事……張介受也是聊齋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