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靈隱山的變化…真的很少。
林銘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
山,還是那個山,跟去年走的時候是一個樣子。
站在靈隱山的山頂上放眼望去,
眼底盡是一片濃郁的墨綠色,三月的炊煙裊裊,雁成行往北飛。
山腳下,湖里水波滾滾,春風拂面,連心都能比平時安靜不少。
林銘是昨兒個很晚才到家的。
從基地里出來,何小武開車把他送到城里的汽車站,在路上疾馳了將近4個多小時就到了縣城。
正好碰上鎮上最后一班轉運客車,林銘也不陌生,攀了幾句好話,加上他身上又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拉客的老師傅一看就笑臉答應下來,免費把人給送到了山腳下村口的柏油路口。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林銘遞了張名片,讓他走的時候再聯系他,到時候一準兒把人給送車站上去。
這讓林銘原本古井無波的心里又多了一絲漣漪,或者說,對身上穿著的這身軍裝多了一絲理解。
除了挨槍子兒以外的一些東西。
還談不上責任,
但是也比義務要高尚一些。
“喂,當兵的!”
站在山頂上,
林銘發了好一會兒愣。
下了山,一路沿著小路回村。
到了村口的水泥路上,
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喚他,扭頭一看,頓時咋呼起來。
“臥槽,誰特么當兵的,老子是軍官!”
兩只手死死地把住來人的肩膀扭在一起,林銘本來就個子老高,但是來人竟然還比他要高半個腦袋。
“得了吧,就你,當了半年兵還軍官,毛兵吧!啥時候回來的,咋沒一點動靜呢。”
跟林銘碰到一起的是高中同班同學林業,也是一個村里的,當初村里四個人一起上初中,上完初中上高中。
林業是唯一一個通過文化課考上省城重點大學的,林喜和林軍參加部隊特招去了軍校,只有林銘吊車尾在家窩了兩年。
去年過年回來聽說這小子莫名其妙地被部隊招走了,林業還有些犯嘀咕。
好好的當什么兵。
“昨兒晚上回來的,你咋在家里,學校里放假了?”
林業擺了擺手。
“放哪門子假,我回來辦點事情,本來打算今天就回學校的,沒買到票,等明兒個一早再走吧,好半年沒見了吧咱們。”
“嗯,大半年了,部隊里管的比較嚴,這次回來也是批準了才行的。”
“怎么樣?部隊里是不是很爽?我聽說在部隊里,天天都打槍,子彈管夠。”
不關哪個年代,軍營對普通人來說還是有些神秘的。
不過林業顯然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軍盲。
子彈管夠是管夠!
但是你特么的也得打得完啊!
到了最后看見子彈就想吐,要不是任務壓人誰特么想一天到晚打靶子。
呵呵笑了笑,林銘也懶得解釋。
“還行吧,打槍倒是經常打。”
林銘也好奇,要是讓這家伙除了吃了拉撒睡,一天打12個小時的槍,看他還爽不爽。
“那你們部隊里女兵多不多?我看那些從部隊里出來的女兵,一個個身材都好到爆炸,那英氣逼人的小模樣,要是能找個女兵做女朋友怕是得高興壞了。”
林業的問題讓林銘一臉的懵逼。
談到女兵,一想起王一然的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左側踢右側踢,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高興壞了?
呵!呵呵!呵呵呵!
高興不高興不知道!
但是,
壞了肯定是壞了!
還是小心小心自己的蛋吧!
“不說這些了,等下午有空咱們再找時間聊聊。”
“行!”
……
難得回來一次,
林銘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這家伙談女兵找虐的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