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審訊室們打開，林威和侯宗森走了進來，略微整理下手中材料，坐在審訊桌前。
“姓名？”
“胡緇(zi)。”
“性別？”
“男。”
“年齡？”
“五十一。”
林威緊接著又問了些社會關系方面的問題，虎子卻是十分配合的回答，這讓他對于后者的表現很是驚訝。
“虎哥，在這里見面，有些尷尬呀。”
“林警官，你曾經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沒什么尷尬的。”
“既然你還記得我們是朋友，那就別讓我為難了，說說為什么詐騙方梅吧。”
“這也說不上詐騙吧，我跟她也不熟，那是他投資二狗子的公司失敗導致的。”
“好，那就先不說這個，那五百萬的去向，屠三鋼證實了是你授意他威脅二狗子，然后把那非法所得用于誣陷韓.正東。”
“警官，你們說怎樣怎樣吧，我都認。”
林威一愣，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原本以為是場攻堅戰，沒想到卻是如此容易拿下了山頭。
“五年前，你在南嶺夜總會殺了一名警察，這事還記得吧。”
“我沒殺，但那警察卻是因我而死。”
“還有一名線人也不是你殺的吧。”
“多謝林警官信任，的確不是我殺的，或許沒人相信吧。”
虎子面色平靜，也不愿意過多解釋，但他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這種表現要么是真的沒殺人，要么就是內心十分強大。
林威深呼一口氣，他追蹤好兄弟沙明海的犧牲真相已經五年有余，可對面的涉案嫌疑人的口供太過平靜，他現在沒有確鑿證據，一時難以判斷，然后拿出煙，點上一根，深吸一口。
“其實我現在無權過問沙明海的死，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林警官，如果我說當時我曾讓老三偷偷溜走，你會信嗎？”
沙明海雖說年輕，但在南嶺幫公認的足智多謀，甚至比楊雪的智商也不遑多讓，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老大韓城選為接班人，得綽號沙老三。
“我只相信證據。”
“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我，命該如此，我認了。”
林威沒辦法在談下去了，原本關于虎子的材料和口供都被內鬼拿走了，他現在不可能憑一面之詞就相信后者的話，這讓他想起了那個電話號碼。
或許天亮之后，那個人就會約他見面了吧，現在繼續審訊已經毫無意義。
“虎子，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證據提交上來，我們警方自然會判斷，去落實。”
“林警官，我被移交刑偵之后，你自然就會明白沙老三是不是我殺的，而誣陷韓.正東這件事是子虛烏有。”
“你有何憑據？”
“五百萬還在我的銀行卡里，你可以去查，我只想說屠三鋼其實是楊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