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趴在地上懶洋洋的睡起大覺。
……
殷立雖然昏倒,但巨疼之下,仍存一息意識。
起初迷迷糊糊的感覺體內竄著冷熱兩股氣流,像是寒毒暑氣侵入經脈,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后來察覺身上傷口似乎不疼了,并且又有一團涼絲絲的氣息游進了經脈當中,這氣息也怪,居然可以消暑驅寒,不知不覺的壓制住了體內的荼毒。
在涼爽的氣息呵護下,他忽覺好累,沉沉睡著。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發現所有傷居然一覺而愈。
不僅如此,他還莫名其妙增加了修為,開啟四脈。
這讓殷立一下子就傻眼了,他從地上彈跳而起,迷惘的看了看墓室出口的風眼,又勾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睡覺的豬幼蝶,像是明白了點,于是抬起胳膊聞了聞,感覺有些腥味,該是龍涎果實的味道,搞清楚狀況,禁不住心道:“龍涎果實的果汁是這畜生涂給我的吧。”
心語未泯,又想,它折磨消遣我,干嘛又要救我?
運思稍后,感應一下通脈之妙,脫口道:“這風,這果子?我好像明白了!它不是消遣我呢,而是要教我修煉?”可不是,來到先祖墓室不到兩日,在豬幼蝶的幫襯下奇跡般的開了兩脈,這即使不算修煉,也與修煉無異了。
想通此節,不由一陣興奮。
殷立知道,如果沒有這番遭遇,哪怕他資質超凡,修煉也絕不可能如此神速。
瞄著地上的四顆龍涎果實,正要去撿,豬幼蝶卻突然醒來,甩動嘴筒子將他撞開。殷立被嘴筒子甩中,往后暴退十數步才穩住身形,然后揚手作罷:“別動手,豬爺爺,你想教我修煉,也用不著動粗啊。”
豬幼蝶底吭兩聲,緩緩站起,圍著火龍樹轉了半圈。
稍待片刻,就樹下刨了個大坑,坑里埋著一些東西。
殷立湊上前細看,這坑埋的是一塊石碑和一個鐵盒。
碑上有字,少年徐徐念來:“此方乃隕鏡一碎片,方寸大小,生有罡風火果,此風乃滅世之余力,匯總陰陽氣運,可殺人于無形,亦可煉脈修心,正所謂天地為爐,造化為工,陰陽為炭,萬物為銅,此乃修煉之道也。余十歲至此,與豬兄作伴,倚仗罡風之厲,火果之妙,通靈開脈一瞬而就,晉升至洗髓境,亦僅費五載之功。”
念完,又喃喃自語:“這是我家先祖殷昌的手筆嗎?”
他不認識先祖的筆跡,但是家譜里面記有先祖的事跡。
雖說家譜所載之事有限,卻足以拿來證明碑文是殷昌所書。
根據家譜記載,殷昌生在古墓,產自荒墳,本該與亡母同棺,腐爛為骨,幸得山中獵戶所救,悉心撫養。然好景不長,十歲那年,魔獸犯境,養父養母皆遭橫禍,他也重傷將死,也算他命不該絕,時逢豬幼蝶外出覓食,吞殺魔獸,才解了他的危難。
所以魔獸犯境的時候,殷昌是十歲的娃兒。
而此碑所述,殷昌十歲到此,時間很吻合。
事實上,殷立不想糾結石碑的字是誰寫的,他在意的是碑文的內容。
這碑文有效的證明了豬幼蝶的一番善意,這是一套修煉的方法,是個捷徑。他把碑上文字從頭至尾又看了一遍,朝豬幼蝶說道:“豬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往后我全聽你的,咦,這鐵盒里面裝的是什么,我打開看看。”
話落,豬幼蝶砰的一聲,前爪往鐵盒蓋上一搭,不準殷立亂碰。
少年縮手回來:“什么寶貝,還藏著捏著哩?好,我不開就是。”
在火龍樹下生長著許多花花草草,有些花高約一米,生有花苞,豬幼蝶摘了些來,放在殷立腳下,底吭兩聲,意思放佛是說,餓了便吃此物。殷立得知豬爺爺通靈通性,不會傷害他,于是膽兒壯了,輕輕打哈,撿起花苞就吃。
吃飽后,他很自覺,自己投入風眼,走那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