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眾人聽到殷立有力的分析,一個個震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是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典星月心田不禁一苦,她知道殷立的推斷有理有據,天下之勢原就是如此,魏國公向來又是制造事端的始作俑者,說他暗布殺手意圖不軌,八成沒有冤枉他。倘若魏大熏當真就在此間,倘若逃無可逃,那這趟情愿一死,也絕計不能落入魏大熏的手中。
她不怕死,就怕殷立厄運難逃,隨她而去。
不管怎么說,殷立是少主,不能客死異鄉。
況且她虛長一歲,于公于私都該護好少主。
于是“死”字出口,立時淡淡雅雅的又道:“要是魏大熏真在這里,到時我就跟他說,我留下,讓你走。”說時,從袖筒里拿出南陽侯殷羽臣的拜帖交給殷立:“你把拜帖收好,到了帝都太昌,你就自己參考吧。”
殷立把拜帖一推:“你說留下就留下嗎,我可不答應。”
典星月心嘆:“你能說出這話,也不枉我護你一場了。”
心嘆之際,心意早決,把拜帖硬塞在了殷立手上。
殷立不肯要,又把拜帖塞回給她,鎖著眉頭說道:“這是我爺爺交給你保管的,我毛手毛腳的可不能拿,你也別跟我說死啊留的,想死哪有這么容易,我殷立跟王八蛋打架,從小就沒輸過。”
典星月抬頭看他,嘴角點笑,目光一陣癡迷。
旁邊的宋人看她迷人的樣子,也是眼放光彩。
宋大中這邊更是看癡了,癡得微張嘴巴,口水都快淌出來了。梅麗娜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醒神,而后呵呵干笑兩聲,朝殷立說道:“聽殷公子的意思,好像有退敵的辦法,你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伙參詳參詳。”
殷立撈頭干笑:“我也沒什么辦法,一字,打。”
旁邊宋人聞言悚懼,一個個又是搖頭又是晃頭。
“開什么玩笑,打,就我們打得過嗎。”
“是啊,明知打不過還打,豈不找死。”
“公子爺,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宋大中揚手打止,噓了好幾聲,說道:“你說你們說個話怎么跟吃了槍藥似的,你們就不怕把賊找來,尤其梅麗娜,你嗓門太大了,從現在開始,你得學會閉嘴。還有,什么叫明知打不過還打,假如遺忘森林是魏國公布設的陷阱,你們認為他能活著讓我們離開,我估料這伙兵匪在出口設著埋伏呢,這場仗咱不想打也得打,到時能活一個是一個吧。”
殷立輕輕打哈:“死不了,按我說的打都能活。”
宋大中精神一振,顫聲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