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熏反應過來,回頭眺望,眾學子躍飛落地,腳底抹油撒腿跑了。
“好狡猾的一幫臭崽子,給我追!”魏大熏調轉虎頭,率眾追去。
……
殷立和宋大中虛張聲勢、瞞天過海躍過敵人的封鎖,其計雖妙,卻終究不是逃生之法,那魏大熏一伙狂追在后,施雷放箭,形式只壞不好。眼看敵方越追越近,而己方已有兩人中箭身亡,殷立和宋大中不得不招呼余人先逃,回身斷后。
好在跑出了遺忘森林,林外月光如燈,適宜打斗。
這里是空曠野地,沒樹可棲,更適合施展大悲手。
兩人并列橫在道路兩邊,只等魏大熏一伙追出樹林,殷立大喝一聲:“來得好!”催氣將右手使勁往地面一壓,地上的泥石道路猝然崩裂,一道墨線從掌心崩出,而后分化成三十道墨線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穿行地面,朝魏大熏一眾疾游過去。
那些墨線游至敵方腳下,瞬間散開,在其腳底化作一道符文圖案。
這一個個圖案展開,就像人的影子,隨形而動,甩都甩不掉了。
“啊大悲手!”
魏大熏曾跟殷立比斗過,因此一眼就能認出大悲手,他知道大悲手的厲害,不曾想騎跨髯公虎竟也中此怪招。他哪里知道,大悲手乃是以墨影化術,既能捕捉人的腳底板,也能捕捉人的影子,他騎在虎背上,照樣有月光襲影,焉能逃脫。
得知中了大悲手,他立時勒虎,喝令眾人止步。
而后借著月光仔細辨認,道:“你是殷立小子!”
“怪了,你倒認出我來,我們認識嗎?”殷立抹去臉上泥巴,裝傻充愣。他知道,此間之事見不得光,此時此刻身陷魏境,倘若點破魏大熏的身份,為掩蓋罪行,魏大熏勢必追殺到底,不會放過殷宋兩國的學子。
魏大熏下意識的去摸面罩,脫口道:“不認識,不認識,我猜的。”
稍慌片刻,定了定神,忙把聲一變,又道:“娘的,老子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弟兄們,這小子賊眉鼠眼的,老子看見他就來氣,大家伙一起上,誰有本事宰了他,爺我封官封爵。”
當主子的下達格殺令,做屬下的自然有令不違。
何況封官封爵對比于賞賜金銀財物更具誘惑力。
在強有力的誘惑之下,魏大熏身后這幫似匪非匪的家伙眼冒貪念一涌而出。這些人的修為雖然被封去一半,但功力仍強,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有魏大熏坐鎮指揮,高昂的士氣完全不受大悲手的影響。
雖然他們一擁而上,以眾凌寡,但一時也不能建功。
要知道,殷立和宋大中是此次應屆參考的佼佼者。
他們倆的基礎戰技練得純熟,若論拳腳和敏捷,可以說與此間所有人不相上下。
何況他們二人還占了大悲手的便宜,在功力上略占上風,是以慘遭圍攻,他們一個催使風壕防守,用風盾抵消敵方的攻擊力度;一個揮刀進攻,用只領悟其招、尚未領悟精髓的炎龍斬屏敵于一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