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典星月就不同了,她自小仙氣裊裊,少與異性接觸,即使與異性說話也會保持半米之距,她是個極講究的人,講究規矩,講究男女之道,時下跟殷立纏綿一床一被,說什么也淡定不下來。她想掀被,卻發現殷立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她掀不開,于是捂著嘴說道:“麻煩既然來了,躺在床上就能躲過去么,你讓我起來,我們殺出去。”
殷立輕松笑道:“殺個屁啊,一會兒有人會收拾他們。”
果不其然,就在殷立話落之際,街外忽然響起兵戈之聲。
緊接著,有人喝令:“弟兄們,打不過,隨我撤!”
同時,也有人怒喊:“奸賊!看你們還往哪里逃!”
一時間喊聲迭起,戰技迸發的白光氣浪把窗也吹開了。
殷立和典星月同時掀被而起,奔至窗口,眺望對面屋頂。街道兩旁其他客棧的學子,沒有被毒煙迷暈的也都傻不拉幾的伸直脖子看熱鬧,邊看邊笑,渾然不知剛才身處危境。殷立眼利,看見魏仕驍提著長槍從對面屋頂一晃而去,遂心起仇念,跟典星月說道:“客棧暫時安全了,你留在這里等宋大中,我去去就回。”
說完,提刀跳窗而出,縱向對面屋頂,追趕魏仕驍去了。
……
魏仕驍正與血盟會高手追殺刺客,渾不知身后有人追趕。
血盟會這邊有十五名高手,除了魏仕驍是新晉學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從國子監走出來的前輩,修為最差的都是一品大乘師。所以,魏仕驍追是在追,卻因修為不及前輩,落在后面,而殷立躍過兩條街道,眼看追上,想也不想,舉刀劈下。
魏仕驍確實了得,察覺到身后有刀氣。
于是調頭舉槍格擋,但還是晚了半步。
只聽錚鐺一聲,刀槍相交,魏仕驍被殷立強大的氣勢所壓,當即被壓得跪倒下來,五臟俱震,嘔了兩口鮮血。
要知道,殷立這一刀是躍起劈砍,力有千斤,別說是人,就是地面也能劈開。而魏仕驍后知后覺,在殷立的大刀將要劈開他的腦袋之時,才舉槍擋住,因此他根本來不及催動全身的力氣,此時勉強支撐,沒被劈成兩半已是萬幸。招架過后,定睛一看,見是殷立,齜牙怒道:“偷襲我,你卑鄙無恥!”
殷立把著巨刀,使勁壓住他的長槍,一邊壓一邊恨恨邪笑。
“媽的,只許你偷襲我,就不許我偷你一次,老子偷死你!”
魏仕驍已被震出內傷,哪里還招架得住,眼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一點一點的切進額頭,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心呼:“這下完了。”然而,就在他絕望之際,一把飛劍忽至,鐺的一聲,刺在殷立的刀身上,立時將殷立震退了五步。魏仕驍趁機往后一滾,這才脫險。
原來殷立和魏仕驍刀槍相交之時,其聲驚動了血盟會一眾。
魏國左將軍何振東瞧見自家少主危難,匆忙出手擲去飛劍。
何振東是三品大乘師,修為之高對敵五個殷立也綽綽有余,他擲劍而出之際,身形也疾往前沖,震退殷立的同時,隨即把劍在手往殷立刺將過去。哪知,殷立壓根兒不肯接招,拍拍屁股逃去了屋頂。
同時間,燕子媚搶步而至:“何將軍,住手!”
何振東怒道:“為何攔我,這賊子必是刺客!”
燕子媚說道:“他不是刺客,他是殷名之子。”
何振東怔了一下,怒火就更大了:“那就更不得了了,一個殷人竟敢行刺我家少主,與刺客又有何異,豈能容得。”
燕子媚張嘴啞了,瞪了屋頂上的殷立一眼。
心想,確實,你這么魯莽,叫我怎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