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街,街頭牌坊上黑不溜秋的站著兩個人。
這兩人不是別個,正是白羽生和唐燦唐疤爺。
他們原本藏身在河邊樹梢,當血盟會和一干刺客你追我逃相繼離開,他們才悄悄躍上牌坊。這牌坊樓閣頗高,立身其上,一眼就能瞧見遠處烏衣巷的動靜。白羽生腰插雙劍,雙手抱胸,犀利的眺著烏衣巷,邊看邊道:“事情的發展跟預料的一樣,你這出風聲放的好。”
唐疤爺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要說功勞嘛,當算在大馬猴身上,這老小子在飄香樓喝到半夜,借酒放狂才不著痕跡的把今晚的行動透出去,否則哪有今晚這場好戲。”
白羽生又問:“大馬猴可曾安置好了?”
唐疤道:“堂主放心,一切都按你吩咐辦的,昨天天沒亮,我就給大馬猴拿了兩千金,把他打發去了趙國,令他三年之內不準回來,相信這事再怎么扯也扯不到我們頭上。”
白羽生點點頭:“嗯,如此甚好,浮生堂這些年仗著官方背景,為非作歹,荼毒百姓,也該是時候除名了,我若接手,必定與民無犯。”
夜冥堂昨晚放風之舉可謂預謀有道。
除了放風之外,白羽生也做了其他準備。
他算無遺策,令屬下在烏衣巷租下兩間蔭蔽的民宅,就是為了應對今晚的局勢。適才那批刺客正是白羽生精挑細選的高手,他們佯裝襲擊學子,將血盟會引至烏衣巷,然后潛入租房隱藏起來,目的就是為了栽贓浮生堂。而夜冥堂大隊人馬則聚在內河橋下,現在只等血盟會撤退,這隊人馬便會開拔過去,以增援浮生堂為名,侵吞地契,搶占地盤。
白羽生認為事態的演變,看上去跟事先預想的沒有出入。
只是就在血盟會殺進浮生堂之時,龍門街忽然又生異相。
黑暗里,幾個蒙面人翻墻跳屋,偷偷摸摸潛來龍門街。
白羽生和唐疤趕忙蹲下,以牌坊樓檐做掩,緊緊盯著。
唐疤咦了一聲,輕聲道:“怪了,這一批又是什么人?”
白羽生愕道:“壞了,這幫學子怕是一個也活不成了!”
唐疤大驚,顫著聲道:“堂……堂主的意思是……?”
白羽生手指運力,狠狠的把樓檐一角捏得粉碎:“我料這批人必是她派來的暗部高手,他們怕是躲在暗處一直監視著城東這邊的動靜,八成他們瞧見我們失了手,這才趕來替補。嘿!她越來越喪心病狂了,這些學子羽翼未豐,十四年來我幫她殺得還少么,尤其三年前那場屠殺,更是大錯特錯,她怎忍心一殺再殺,一錯再錯。”
唐疤禁不住哀嘆:“哎,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法改變”
“不,這回我得阻止她,就當贖我前罪了。”
白羽生撕下衣角,以布蒙臉,做好出擊準備。
唐疤見狀,說聲好字,也學他一般撕衣蒙面。
……
那幾個暗部高手幾個起落,悄無聲息的飄落在龍門街一處屋頂。
他們連想都懶得想,催運火技《爆裂熔巖》,企圖將整個龍門街變成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