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柔語調微惱:“你瞎說什么,我豈會與人眉來眼去。”
……
就在魯金枝話落的同時,魏仕驍這邊干咳一聲,向她們示警。
魏仕驍一咳嗦,趙熙指、鄭果、陳末也相繼連連咳嗽起來。
墻對面的三個女生聽到魏仕驍等人怪異的咳嗽聲,愣了一愣。安靜片刻,魯金枝忽然問道:“你們四個咳什么咳,長著嘴巴不會說話是不?”
魏仕驍伸手出來抹了抹臉,寒光閃閃的盯了殷立片刻。
然后朝墻那邊回話:“都別泡了,我們吃飯喝酒去。”
魯金枝那邊說道:“才剛剛泡上,怎么說走就走?”
這回,殷立見她們一行要走,不等魏仕驍四個回答,立時把魯金枝的話茬接了過來:“金枝郡主說的對,剛泡上,怎么說走就走呢。仕驍兄,你該不會不愿跟我泡在一起吧,你看我都不介意,你卻要走,那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小了些。”
此話一出,假山后面“啊啊啊”驚愕了三聲。
魯金枝更是嚇得失了聲:“啊,是……殷立!”
殷立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哈哈:“沒錯,是我。”
魯金枝沒再接殷立的話,直喊:“魏仕驍,聽你的,我們吃飯喝酒去。”
“且慢,大家伙聽我一言。”這時,宋大中游到池子中央,朝殷立和魏仕驍等人罷了罷手:“我說魏仕驍、趙熙指,國子監是嚴禁私斗的,往后在一起修煉,我們之間的仇若是不解,遲早也要打起來。依我看,不管什么仇什么恨,都先擱下,等國子監三年期滿,再算不遲,你看怎么樣?”
趙熙指道:“光跟我們說有什么用,這里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魏仕驍想了想,說道:“只要殷立不滋事,那么一切都好說。”
殷立聳聳肩:“既然國子監嚴禁私斗,這三年我不招你就是。”
話說開了,宋大中的心境為之一松,長舒口氣,說道:“既然說好了,那就說明大家伙都識大局,既然識大局,你們負氣而走,豈不又添一恨,干脆我們就當作誰也不認識誰,你們泡你們的,我們泡我們的,該說什么就說什么,彼此都不干擾,豈不好。”
這話說得倒也在理,負氣而走,又怎么能暫擱恩怨。
齊宛柔在假山后接腔:“嗯,說的不錯,那就泡吧。”
話雖如此說,可是大家伙恩怨深長,同浴一池,彼此之間可以做到回避眼神,不再相互怒瞪,但氣氛相當尷尬,原本可以隨欲暢談,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此刻卻鴉雀無聲,雙方泡在水里不動,半個字也不往外蹦了。
如此安安靜靜的泡了片刻,氣氛忽然間嚴謹了起來。
在嚴謹的氣氛之下,周邊的空氣放佛都在慢慢凝結。
原來這個時候,從左邊屏風墻猛地閃進來一個人。
這人一來,脫衣迅速,噗通一聲就扎進了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