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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之際,典星月喔喔兩聲嘔了兩口鮮血。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竟還蠕動著想爬起來。
“你不怕死么,怎么還要爬起來?好吧,本世子從來都是有戰不卻,這回為你破例了,你下臺去吧。”魏仕驍微微蹙著眉頭,走到典星月跟前,擰起她的血衣一把將其拋下擂臺。
這時,殷立縱跳而起,于半空中接住典星月。
而后攔腰抱著,同宋大中一起直接奔到蔭處。
殷立把典星月放在石上,手忙腳亂緊張之極。
典星月平躺在石上,想說話卻一口一口往外吐血。
宋大中探其脈象,愕道:“啊,她肝肺破裂,需得盡快醫治,再晚些怕就廢了。”
“星月姐,慢慢呼吸,不要說話,我這就醫好你。”殷立抖著手摸到自己的胸衣里,掏出紫竹心送給他的白玉瓶子,擰開瓶蓋,催氣從瓶中提出一滴狐涎香汁往典星月的眉心上一抹。
得此藥醫治,不出半分鐘,典星月像回魂似的長長吸了一口氣,翻身吐完體內淤血,竟自神奇般的康復如初了。典星月坐立起來,摸摸周身上下,卻還哪里有什么傷口:“怪了,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我怎么全好了?”
這場景就像施了仙法似的,看得宋大中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康復過來的典星月,又看了看殷立,最后滿臉疑惑的盯著殷立手中的白玉瓶子,伸手就搶。
殷立見他要搶,縮手避開,把瓶子依舊塞回胸衣里。
宋大中撓頭笑道:“我沒想搶,你藏這么快做什么。”
殷立沒好氣道:“這藥還剩一滴,當然要好好藏著。”
宋大中耐不住好奇,問:“這是什么藥?哪里弄的?”
殷立閉上眼睛,鼻子輕嗅,放佛聞到了紫竹心身上散發的香氣,腦海中浮現出紫竹心的音容相貌,那眼、那眉、那鼻、那唇,委實好看。想著想著,嘴角掛起一絲傻笑,稍笑片刻,說道:“是一個極好看的仙子送我的。”
聽到殷立這話,宋大中條件反射的投目看向典星月。
見她臉色并無異樣,不過雙手卻暗暗的撕扯著衣角。
宋大中心里就不明白了:“你是吃醋呢還是吃醋呢?”
反正他聽著很是不爽,于是朗道:“殷立,哪有你這么說話的,當著一個姑娘的面說另外一個姑娘好看,你當星月姑娘是透明的。做人不能像你這樣,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哼,反正我不信這天下還有比星月姑娘還好看的女子。”
殷立干笑一聲,沒有接宋大中的話。
他問典星月:“你不肯認輸,躺下不起來便可,你干嘛要拼命?”
典星月聽了宋大中的仗義執言,好不自在,此時不愿見人,緊抱雙腿,把頭埋在膝蓋上,說道:“你今天身體狀態不好,那魏仕驍跟你結有仇怨,我怕你后面遇上他,他可能會借此機會報復你,我擔心你會吃大虧,所以我就想事先消耗他一點功力。”
殷立低眉垂目,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你是為了我。”
宋大中沒好氣道:“多此一問,不為你,難道為我。”
典星月仍然埋著頭,接過話茬說道:“你別有負擔,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今天的武試雖然立了不許殺人的規定,可一天下來,卻也傷廢了四人,我別的都不怕,就怕魏仕驍下毒手把你打廢了,我……我沒法向老侯爺交代。”
殷立好不難過的暗嘆一聲,心道:“廢你,還不如廢我。”
心念之余,扭頭回看遠處的魏仕驍,滿臉殺氣的哼了一聲。